第163章 哭日不歌 情感的节度(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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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形式。

这种“真诚”

使“哭日不歌”

不是教条,而是“从心所欲不逾矩”

(《论语?为政》)的自然流露。

二、是日:时间维度的情感坚守

“是日”

的“日”

,不是物理时间的24小时,而是情感场域的延续性。

《说文解字》“日,实也”

,指太阳运行的周期,但在“哭日不歌”

中,“日”

是情感沉浸的单位——从哭泣生到当日结束,哀痛的氛围仍在延续,如《礼记?檀弓》“夫子曰:‘哭则不歌。

’”

郑玄注“一日之中”

,强调情感的连贯性不应被割裂。

孔子在颜回去世当日不歌,是因那一天的每一刻都浸润着丧徒之痛,歌声会打破这种情感的完整性。

春秋时期的时间观,兼具“物理”

与“情感”

双重维度。

《尚书?尧典》“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

是物理时间;《诗经?豳风?七月》“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将时间与生活结合;而“是日哭,则不歌”

则将时间与情感绑定,形成“情感时间”

——某段时间因特定情感而被赋予特殊意义,如“三年之丧”

不是单纯的时间计算,而是情感平复的过程。

这种时间观影响深远,后世“忌日不乐”

的传统便源于此。

“是日”

的情感坚守,体现“慎终”

的态度。

《论语?学而》“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慎终”

不仅指对待丧事的庄重,也包括对当下情感的珍视。

孔子在哭日不歌,是“慎”

于当下的哀痛,不轻易用喜乐冲淡它,正如《礼记?中庸》“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

,真诚对待情感的始终,才能称得上“诚”

这种态度与“乡原”

的“无可无不可”

形成对比,后者为迎合他人而随时切换情感,失去了真诚。

“是日”

的边界虽以“日”

为限,情感的影响却更深远。

颜回去世后,孔子“哭之恸”

的当日不歌,次日或许会恢复弦歌,但哀痛已内化为记忆——《论语?先进》记载,后来孔子与弟子讨论“仁”

,仍叹息“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

,可见“是日”

的情感坚守是对长久记忆的尊重。

这种“当日节制,长久铭记”

的平衡,避免了情感的泛滥或淡漠。

三、不歌:情感节度的主动选择

“不歌”

不是“不能歌”

,而是“不为歌”

,是主动的情感节制。

孔子精通音律,“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论语?子罕》),唱歌对他而言是本能,“不歌”

需刻意克制,这种克制体现的是对情感的主导——人不应被情感裹挟,也不应随意切换情感状态,如《论语?颜渊》“克己复礼为仁”

,“克己”

不仅指克制欲望,也包括调控情感。

“不歌”

的深层原因,是情感的“不矛盾”

原则。

《礼记?曲礼》“坐如尸,立如齐。

礼从宜,使从俗”

,强调行为与情境的适宜,情感表达亦如是。

哀与乐是对立的情感,在同一日既哭且歌,会造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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