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束修之外 教育的温度(3 / 9)
”
的颜回赞叹“贤哉,回也”
,引导他从贫困中见操守;对“富而无骄”
的子贡鼓励“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
,提醒他富贵中守谦逊;对“勇而无礼”
的子路告诫“君子义以为上。
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论语?阳货》),约束他的鲁莽;对“鄙而恶”
的子张教导“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
(《论语?子张》),拓宽他的心胸。
这种“长善救失”
(《礼记?学记》)的教导,使“类”
的差异转化为“个性”
的丰富,正如花园里的牡丹与蔷薇,各有其美,无需强求一致。
“有教无类”
与“因材施教”
看似矛盾,实则相辅相成。
“无类”
是接纳的广度,确保每个生命都有受教育的机会;“因材”
是教导的深度,确保每个生命都能按自身节奏成长。
对“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论语?公冶长》)的宰我,孔子仍“以言诲之”
,批评他“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
(《论语?公冶长》),促其改过;对“闻一以知十”
的颜回,孔子则“言终日”
(《论语?先进》),深入探讨“仁”
的精义;对“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
的冉有,侧重政事实践,让他在季氏宰任上历练;对“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
的公西华,侧重礼仪训练,使其熟悉“朝聘之礼”
。
这种结合,使“有教无类”
不流于形式,而是真正实现“各尽其才”
。
战国时期的墨子,将“有教无类”
推向更底层。
他“上说王公大人,次说匹夫徒步之士”
(《墨子?鲁问》),弟子“多为贱人”
(《荀子?王霸》),如“禽滑厘事墨子三年,手足胼胝,面目黧黑,役身给使,不敢问欲”
(《墨子?备梯》),是典型的劳苦大众。
墨子教学“以裘褐为衣,以跂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
(《庄子?天下》),强调苦行实践,与孔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论语?乡党》)的包容风格不同,却共同推动教育从贵族的象牙塔走向民间的田野。
三、束修的真意:诚意高于物质
“束修”
的本质是“诚意”
,而非财富。
《论语?述而》记载孔子“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学生带着“志于道”
的诚意而来,束修只是这种诚意的外在符号。
《礼记?檀弓》记载“孔子之卫,遇旧馆人之丧,入而哭之哀。
出,使子贡说骖而赙之”
,孔子对去世的馆舍主人尚且如此重情,对真心求学的弟子更不会因束修微薄而拒绝。
他晚年返鲁,“弟子弥众,至自远方”
(《史记?孔子世家》),其中必有像颜回一样“贫不能备礼”
者,他仍“未尝无诲”
,证明物质条件从未成为门槛。
历史上对“束修”
的误读,曾让教育染上功利色彩。
汉代郑玄注“束修,十脡脯也”
,仅强调物质属性,忽略“自行”
的主动性;宋代朱熹虽承认“束修,其至薄者”
,却仍说“古者相见,必执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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