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十室之邑好学之光不灭(3 / 8)
p>他的好学,已经越了知识的层面,升华为一种精神的修炼。
明末清初的顾炎武,在战乱中颠沛流离,却始终带着书箧上路。
他在《与友人书》中描述自己的求学经历:“马背为纸,枯枝为笔,遇有心得,即书于衣袂。”
在《日知录》的自序中,他说:“愚自少读书,有所得辄记之。
其有不合,时复改定。”
这种“苟日新,日日新”
的治学态度,让他成为清代学术的开山鼻祖。
顾炎武在游历北方时,曾在山东章丘的长白山下住过一段时间,当地百姓回忆,他“每日天未明即起,登山观日出,归则读书至深夜。
有时为了考证一个典故,会徒步数十里去向当地的老者请教”
。
他的好学,不仅在于勤奋,更在于严谨。
近代学者陈寅恪,晚年双目失明,却仍坚持着述。
他的助手回忆:“先生虽目盲,然记忆惊人,每论一事,必引经据典,核对无误而后已。”
在《柳如是别传》的撰写过程中,他为了考证一个细节,让助手诵读相关典籍达数十遍,这种“皓穷经”
的精神,正是“好学”
二字在近代的最好诠释。
陈寅恪在清华大学任教时,曾对学生说:“读书先识字,识字先识音。
一字不识,何以读书?”
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为了弄清一个古字的读音和含义,常常查阅数十种文献,直到完全弄明白为止。
即使在失明后,他也没有放弃学习,而是通过听书、口述等方式继续研究,他的这种精神,让无数后学深受感动。
在云南丽江的纳西族东巴文化博物馆,保存着一本清代的东巴经手抄本。
经书的作者是一位名叫和士成的普通纳西族人,他在序言中写道:“吾家十室之宅,世代以耕读为业。
虽无名师,然每得一书,必父子相传,昼夜诵读。”
这种在少数民族地区延续的好学传统,证明孔子所说的“十室之邑”
的好学精神,早已越了地域与民族的界限。
和士成生活的年代,纳西族还没有自己的文字学校,他就自己在家中教子女学习东巴文。
据他的后人回忆,“祖父常常在火塘边教我们认字,每一个字都要讲出它的来历和含义,直到我们完全理解为止”
。
和士成的好学,不仅传承了纳西族的文化,也为民族间的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
清代的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的过程中,也展现出了极致的好学精神。
他“披阅十载,增删五次”
,为了写好书中的诗词,他“遍读唐诗宋词,学习其格律意境”
;为了描写贵族生活,他“走访故老,了解旧时礼仪习俗”
。
在《红楼梦》的手稿中,有许多修改的痕迹,有的诗词改了几十遍,有的情节调整了多次,可见他对创作的精益求精。
曹雪芹的好友敦敏在《题芹圃画石》中写道:“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块垒时。”
这种将学问融入创作的精神,让《红楼梦》成为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
四、市井中的智慧
清代乾隆年间,北京琉璃厂有一家名为“汲古阁”
的书铺,掌柜的是位名叫张松年的普通商人。
他虽未考取功名,却精通版本目录之学。
学者戴震曾在日记中记载:“松年虽市井人,然于古籍版本之辨,远胜许多儒生。
每与论学,必出新见,皆由平日留心钻研所致。”
这种在市井中孕育的学问,让“十室之邑”
的好学精神有了更鲜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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