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述古非泥古:传承的智慧(4 / 7)
如《文侯之命》是天子的任命书。孔子特别重视其中的 “德治” 思想,如《尧典》“克明俊德,以亲九族”,《大禹谟》“德惟善政,政在养民”,通过突出这些内容,构建了 “尧舜禹汤文武” 的道统谱系,为儒家的政治理想提供了历史依据。
《礼记》的编订,体现了 “述” 对礼仪本质的揭示。孔子收集夏商周的礼仪规范,“追迹三代之礼”,既记录具体仪节 —— 如 “冠礼” 的 “三加”(加缁布冠、皮弁、爵弁),“婚礼” 的 “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更阐释礼仪的深层意义,《礼记?冠义》“冠者,礼之始也,嘉事之重者也”,《礼记?昏义》“昏礼者,礼之本也”。他批评那些只重形式的人:“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强调礼的本质是 “敬”,乐的本质是 “和”。这种 “述” 使礼仪从外在行为规范升华为内在道德修养,正如《礼记?中庸》所言 “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然后行”,突出了人的主体性。
《春秋》的修撰,达到了 “述而有作” 的最高境界。孔子 “因史记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史记?孔子世家》),看似是对鲁国历史的客观记录,实则通过 “笔则笔,削则削” 的取舍与 “微言大义” 的措辞,表达自己的价值判断。如 “郑伯克段于鄢”,用 “克” 字暗示郑庄公与共叔段如同两国交战,责其 “失教”;“天王狩于河阳”,明明是晋文公召周天子,却记为 “狩猎”,暗含 “为尊者讳” 的春秋笔法。司马迁评价 “《春秋》之义行,则天下乱臣贼子惧焉”(《史记?孔子世家》),这种 “述史明义” 的方式,使《春秋》成为 “礼义之大宗”,实现了 “述” 与 “作” 的完美统一。
四、六经之述:孔子的传承实践
孔子对《诗经》的删订,是 “述而不作” 的典范。他从三千余篇古诗中 “取可施于礼义” 者,按 “风、雅、颂” 分类,“风” 是各地民歌,反映民情;“雅” 是朝廷乐歌,体现政教;“颂” 是宗庙祭祀之歌,关乎信仰。他说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通过筛选与诠释,使《诗经》从民谣集成为 “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论语?阳货》)的教化经典。
对《尚书》的整理,展现了 “信而好古” 的实践。孔子 “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史记?孔子世家》),将上古至春秋的文献按时间排序,删除重复,保留 “典、谟、训、诰、誓、命” 等文体,使 “唐虞三代之治” 的理想通过典籍得以传承。他特别重视《尚书》中的 “德治” 思想,如《尧典》“克明俊德,以亲九族”,《皋陶谟》“允迪厥德,谟明弼谐”,通过阐释这些思想,构建儒家的政治理念。
《礼记》的编订,体现了 “述” 中含 “作” 的智慧。孔子收集夏商周的礼仪规范,“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史记?孔子世家》),既记录 “冠婚丧祭” 的具体仪节,又阐释 “礼者,天地之序也” 的深层意义。他说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论语?阳货》),强调礼的本质是 “敬” 与 “和”,这种阐释使礼仪从外在形式升华为内在德性。
《春秋》的修撰,是 “述而有作” 的最高体现。孔子 “因史记作《春秋》,上至隐公,下讫哀公十四年,十二公”(《史记?孔子世家》),看似只是记录历史,实则 “笔则笔,削则削,子夏之徒不能赞一辞”,通过 “微言大义” 褒贬善恶,如 “郑伯克段于鄢” 责其失教,“天王狩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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