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博文约礼:不畔之道(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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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现以民为本的礼道(约礼)。子产临终前告诫子大叔 “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将 “博学” 的治理手段与 “约礼” 的道德追求结合,孔子评价 “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正是 “弗畔” 的写照。

汉代的苏武,在北海牧羊十九年,以 “博学于文”(对《春秋》“忠君” 之道的理解)与 “约之以礼”(持汉节不失)坚守正道,不畔国家。匈奴单于派李陵劝降:“终不得归汉,空自苦亡人之地,信义安所见乎?” 苏武答:“臣事君,犹子事父也。子为父死,亡所恨。” 这种忠诚,不是盲目的愚忠,而是基于对 “君臣之义” 的深刻理解(博学)和对 “忠君爱国” 礼仪的坚守(约礼)。苏武最终归汉,“须发尽白,节旄尽落”,却始终未背离汉家正道,堪称 “弗畔” 的楷模。

唐代的颜真卿,以书法与气节展现 “弗畔” 之道。他 “博学于文”,书法融合篆隶楷行,创 “颜体”,其《祭侄文稿》被誉为 “天下第二行书”;更 “约之以礼”,安史之乱中,他率义军抵抗,其兄颜杲卿、侄颜季明殉国,他写下 “父陷子死,巢倾卵覆” 的悲愤;李希烈叛乱时,他被胁迫却 “坚贞不屈”,最终遇害。颜真卿的 “弗畔”,在于他将 “文” 的修养与 “礼” 的气节融为一体,正如其书法 “大气磅礴,刚正不阿”。

宋代的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的绝唱,是 “弗畔” 的最强音。他 “博学于文”,二十岁中状元,精通经史子集;更 “约之以礼”,元军南下时,他 “毁家纾难”,组织义军抗元,被俘后拒绝忽必烈 “拜相” 的诱惑,说 “天祥为宋状元宰相,宋亡,惟可死,不可生”。文天祥在狱中写下《正气歌》,列举 “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等坚守道义的例子,正是 “博学于文” 所积累的历史智慧,支撑他 “约之以礼” 的最终践行,实现 “不畔” 的人生。

明代的海瑞,“抬棺死谏” 的壮举,展现 “弗畔” 的勇气。他 “博学于文”,对《大明律》和儒家经典了然于胸;“约之以礼”,一生清廉,“布袍脱粟,令老仆艺蔬自给”。嘉靖四十五年,海瑞上疏批评世宗 “二十余年不视朝,法纪弛矣”,自知必死,预先买好棺材。这种 “弗畔”,不是鲁莽,而是基于对 “致君尧舜上” 的政治理想(博学)和 “为民请命” 的道德勇气(约礼)的结合,正如他所言 “君子直道事人,不枉道事人”。

这些历史人物证明:“博学于文” 提供辨别正道的知识,“约之以礼” 提供坚守正道的勇气,二者结合,方能在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的考验中 “弗畔”。正如孟子所言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这条 “大道”,正是 “博文约礼” 铺就的。

五、反躬自省:偏离正道的历史镜鉴

历史上,偏离 “博文约礼” 之道者,或因 “博学而不约礼” 沦为空谈,或因 “守礼而不博学” 变成腐儒,皆背离了君子之道。这些反面案例,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 “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的重要性。

魏晋时期的 “竹林七贤”,部分人 “博学而不约礼”,走向放浪形骸。嵇康 “博览无不该通”,却 “非汤武而薄周孔”,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拒绝出仕;阮籍 “博览群籍,尤好《庄》《老》”,却 “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忽忘形骸”,甚至 “登广武城,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这种 “博学而不约礼”,虽有反抗礼教虚伪的意义,却也导致 “放达” 变 “放纵”,偏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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