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暗联霜署筹制衡不沾党祸避锋芒(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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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通政司”

的标记上,那里虽用黑笔标注,却比朱红的刑司更让他忌惮:“通政司掌内外章疏传递,如今通政使是石崇的表亲王怀安,所有弹劾石崇、徐靖的奏疏,没到皇兄案前就被压进了通政司的暗柜。

于科的父亲递过两封辩白折,全石沉大海;谢渊的门生杨武想递保举折,也被王怀安以‘罪臣无保举权’驳回——这才是最狠的,堵住言路,比抓人更能捂死真相,让皇兄连石崇的恶行都听不到。”

老陈在一旁低声道:“那太傅刘玄大人归朝,会不会……站在石崇那边?”

萧栎摇头,指尖轻轻敲了敲太傅府的标记:“刘玄是永熙帝亲点的探花,当年石迁构陷御史张启时,他敢在朝堂上跟石迁对骂,还摔了奏疏,这样的人不会跟石崇同流合污。

但他刚归朝,手里没实权,吏部、兵部都有石崇的人,他得先稳住脚跟,不会立刻表态——咱们得等,也得借他的势,只要他在朝堂上提一句‘诏狱株连过甚’,石崇就不敢再这么放肆。”

烛火映着萧栎的侧脸,他忽然想起永熙帝当年教他的“制衡术”

:“朝堂如棋局,不用每颗子都自己落,借他人的势,护该护的人,才是稳招。”

如今他没兵没权,能借的,只有被排挤的御史、暂持中立的老臣,还有“宗室”

这层不显眼却管用的身份——宗室递奏报不用经通政司,这是祖制,石崇再横,也不能明着违制。

萧栎走到案前,拿起一支狼毫,笔尖在砚台里轻蘸,墨汁顺着笔锋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

他盯着那团墨看了片刻,像是在权衡每一步的风险,才缓缓在纸上写下“御史”

二字,笔力遒劲,却无半分张扬,连收笔都刻意放轻,怕墨痕透纸,显得太过急切。

“选御史,不是偶然。”

他抬头对老陈说,指尖点在“御史”

二字上,指腹蹭过纸面的墨粒,“御史台掌监察百官,凡政事得失、官吏贤佞,皆得弹劾,这是《大吴官制》里写死的权,石崇再横,也不能明着废了御史的职。

前御史李嵩、张谦两人,去年因弹劾石崇党羽在江南克扣漕粮,被吏部尚书李嵩借‘考核不称职’调离御史台,闲赋在家——你别搞混了,这两个李嵩,一个是石崇的人,一个是跟石崇有仇的。”

他特意停顿,怕老陈传话时弄错人,“前御史李嵩刚正,当年敢弹劾吏部尚书的门生;张谦更犟,还在御史台时,就敢查玄夜卫的粮饷账,两人都跟石崇有仇,且没被收买,是最合适的人。”

老陈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案角:“可他们如今无职无权,弹劾奏疏怎么递到陛下面前?通政司还在王怀安手里。”

萧栎嘴角微抬,从案下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匣盖上刻着“宗室奏报”

四个篆字——这是礼部特制的木匣,宗室递交给皇帝的奏报,可直接由礼部尚书王瑾转呈,绕开通政司,这是祖制赋予宗室的特权。

“咱们以‘宗室关切封地民生’为名,把御史的弹劾疏夹在我的‘吴县封地流民安置见闻’里,用这个匣子递进去。

皇兄见了流民的事,定会仔细看,自然能看到里面的弹劾疏。”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指尖在“保家”

二字上重重按了按,“更重要的是,咱们只跟李嵩、张谦说‘本王能保你们一家平安’,绝口不提‘联手制衡石崇’‘帮谢渊平反’——提了,就是结党;不提,就是宗室本分,护忠臣家眷,谁也挑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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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狼毫放下,纸上“御史”

二字旁,又添了“保家”

二字,字迹比之前更轻,几乎要融进宣纸的纹理里:“石崇最怕的,就是有人借‘宗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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