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老骥伏枥心犹壮潜龙出渊气自奇(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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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语气软了些:“后来谢渊送了两批棉衣来,还带了太医院的干姜,地龙也烧起来了。

他说是‘边镇将士感念朕,凑钱买的’,朕知道,定是有人在背后递了消息,不然他怎么知道南宫缺这些。”

他没明说是萧栎,却点破“有人递消息”

,是想让萧栎知道,他的暗助,自己都懂。

萧栎的心脏猛地一松,眼眶又热了——原来萧桓都知道。

他低下头,看着杯中的茶叶,声音轻得像耳语:“能让谢大人递上东西,也是皇兄的福气。”

他仍不承认,却悄悄松了攥着玉扣的手,指尖的紧绷终于散去。

萧桓没再追问,只道:“也是大吴的福气。

若没有谢渊这样的忠臣,没有你这样守本分的宗室,朕复位也难。”

他把“忠臣”

与“宗室”

并提,是在肯定萧栎的价值,也在划定“忠臣理政、宗室守分”

的界限——这正是他要在《宗室管理制度》里明确的核心。

殿侧的探子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在密录簿上,连“萧栎抬眼三次”

“萧桓翻奏疏两次”

这样的细节都没放过。

他知道,这些细微的反应,比直白的言语更能反映人心——萧栎的“三抬眼”

,是从紧张到放松;萧桓的“两翻奏疏”

,是从试探到肯定。

密录簿上已写满了三页,从“玉扣启忆”

到“江南转话”

,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神色变化,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探子甚至记下了“萧栎攥玉扣的力度变化”

——从最初的“指节白”

到后来的“指尖微松”

,这背后是萧栎心理的转变,也是萧桓“温语控局”

的成效。

此时,萧桓忽然看向探子,道:“去把刘焕叫来,朕有话问他江南粮价的事。”

探子心中一凛,连忙躬身应“是”

,捧着拂尘退出去——他知道,叙旧已近尾声,接下来便是政务,自己的监控任务也暂告一段落。

走出御殿时,探子悄悄将密录簿藏进内务府的值房抽屉——按周显的指令,每次监控结束,需将密录簿暂存此处,待散朝后由专人取走。

他抬头望了望御殿的朱漆大门,心中暗叹:帝王的兄弟情,果然藏着最多的分寸,也藏着最细的权衡。

刘焕很快来到御殿,萧栎见状,连忙起身躬身:“皇兄与刘大人议事,臣弟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他没等萧桓开口,便后退两步,转身往外走——他知道,此刻离开是最妥帖的选择,既不耽误政务,也不让自己陷入“旁听朝政”

的嫌疑。

萧桓看着他的背影,道:“路上小心,外邸若缺什么,让管事递牌子来内务府。”

这话是给足了宗室体面,也划清了“需递牌子”

的规矩——即便缺物,也需按制申请,不可私取。

萧栎脚步一顿,回头躬身道:“臣弟谢皇兄关怀,外邸一切安好,无需费心。”

他拒绝了“递牌子”

的便利,显尽避嫌之心。

走出御殿时,他攥着玉扣的手贴在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玉的温润与心跳的平稳——这场忆旧,虽没说透密信,却让他彻底放下了心。

御殿内,刘焕看着萧栎的背影,低声问:“陛下,昌顺郡王今日……似有心事?”

萧桓拿起密录簿(探子已留下),翻了两页,道:“是有心事,不过现在没了。

你说江南粮价,还能再降些吗?”

他将密录簿推到一边,专心议政务,仿佛方才的忆旧只是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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