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不是私权迷壮志只缘正统系苍生(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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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调度便会受制,京营也会因“边军不稳”

分心,他的复辟便多了一重保障。

“京营有旧卒,边军有李默,诏狱有徐靖,南宫有卫安,何惧谢渊?”

萧桓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底气。

他想起谢渊虽掌全国军政,却也有软肋:京营旧卒多念旧恩,边军将领不满新政苛察,六部中吏部侍郎张文、礼部侍郎林文也暗中联络旧党(张文不满谢渊干预吏部铨选,林文不满谢渊简化陵寝祭祀),这些都是他可以利用的“隙”

烛火映着他的脸,眼底的犹豫渐渐被坚定取代。

他不再想谢渊的军权、玄夜卫的监控,只想着“旧部支持”

“社稷需要”

,这些念头像燃料,点燃了他压抑七年的复辟之志。

萧桓走到案前,拿起《复立十策》抄本,翻到谢渊当年拟的“复立桓帝,以安社稷”

条目,指尖抚过墨迹——他突然觉得,谢渊当年力请复立他,是真的认为“正统能安社稷”

,如今他复位,仍是为了“安社稷”

,谢渊没有理由阻拦。

他想起谢渊的行事风格:德胜门退瓦剌时,谢渊能捐弃前嫌,重用曾反对他的将领;推行新政时,谢渊能接纳户部尚书刘焕的建议,调整边军粮饷调度。

谢渊不是“权臣专断”

,是“以社稷为重”

,若他能证明复位后“不废利民新政,只纠弊政”

,谢渊或许会谅解,甚至支持。

“谢渊若阻,便是违了他自己的‘社稷’之念;谢渊若助,便是顺天应人。”

萧桓自我宽解道。

他甚至想好了与谢渊的“妥协”

之策:复位后仍令谢渊掌兵部、御史台,保留减税、修边墙等利民举措,只废除“严查勋贵租银”

“强征边军役”

等弊政,既安百姓,又安勋贵,也给谢渊留足颜面。

他想起陈冀说的“谢渊孤掌难鸣”

,心里更定:谢渊虽威望高,却也得罪了不少权贵,若他复位后能平衡各方利益,谢渊便没了“阻复”

的理由。

他不再怕谢渊的阻拦,反而觉得,谢渊最终会“以大局为重”

,接受他的复位。

萧桓想起魏奉先昨日从礼部听来的消息:礼部尚书王瑾为了讨好宗室,已将“宗室请复旧帝辅政”

的奏折压了半月未奏;吏部侍郎张文为了拉拢徐靖,已暗中将玄夜卫的官员考核名单透露给旧党(张文怕谢渊借玄夜卫查他贪墨)。

这些“官官相护”

的痕迹,让他明白,谢渊并非“众望所归”

,朝堂上仍有不少人盼他复位,以制衡谢渊。

还有卫安——卫安收了旧党白银五百两,不仅放陈冀潜入,还答应在举事时打开南宫侧门,引京营旧卒入内护驾。

卫安只是个从六品卫官,却敢冒“通敌”

之险,只因他盼着复位后升皇城司主事(正五品),这便是“利”

的驱动,也是旧党能借势的根基。

“谢渊虽严,却管不住官员的私念;新政虽好,却触了太多人的利益。”

萧桓轻声说。

他想起寿宁侯虽被流放,其党羽仍在户部任职,暗中拖延边军粮饷调度;镇刑司旧吏虽被清查,却仍有不少人藏在理刑院、玄夜卫,为旧党传讯——这些人都是他的“隐形助力”

,只要他举事,这些人便会跳出来支持,形成“众望所归”

的假象。

他走到殿角,望着暗格中徐靖的密报,心里的惧意已烟消云散。

他不再犹豫,不再纠结,只想着如何尽快联络徐靖,敲定举事时日,如何调动旧部,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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