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语激声高请储总政暗里私谋夺柄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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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此人去年曾因私受鲁王馈赠,被玄夜卫约谈,今番如此急切,定是鲁王旧党许了重利。

他未怒,反而轻笑:“李大人说笑了。

我掌军政,是陛下所托,为的是护京师、安边地,非为一己之权。

若太子真能总政,且有贤臣辅弼,我自当放权——可如今,辅弼之臣是谁?是内阁诸位,还是……鲁王旧部?”

最后几字,他刻意加重,李谦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退了半步。

次辅陈敬此时忽然开口:“谢大人所言极是。

太子年幼,辅政需有制衡,若只由内阁掌辅政之权,恐违‘军政分权’之制,先帝元兴帝时,便设‘内阁与五军都督府协同辅政’之例,今日怎可废?”

这话正中谢渊下怀——陈敬素有“刚直”

之名,昨日玄夜卫密报说他“被王伦胁迫附名,实则不愿”

,今日果然声。

王伦见陈敬拆台,厉声喝道:“陈大人!

你怎敢妄议先帝旧制?今日之议,是为太子,为社稷,非为一己之私!”

堂内气氛瞬间僵住,烛火被风一吹,剧烈晃动起来。

谢渊抬手止住争执,目光落在案上疏文的“嫡长”

二字上——那两字写得格外用力,墨迹浓黑,似要以此压过所有异议。

他想起昨夜秦飞送来的书信残片,上面有“借‘嫡长’二字,惑众心,夺谢权”

之语,此刻再看这两字,只觉刺目。

“诸位大人,”

谢渊缓缓开口,“‘嫡长’二字,是国本之基,非谋私之器。

若今日之议,真为太子,当先议‘辅政制衡之法’:内阁掌文权,五军都督府掌军权,御史台掌监察权,三者相互牵制,方能防权柄独揽。

可此疏只提‘内阁协同太子’,绝口不提军政、监察,诸位觉得,这是为太子,还是为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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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重锤砸在堂内,几位附和学士面面相觑,王伦却仍强辩:“谢大人是想以军政权制衡内阁?这分明是‘权臣擅政’的借口!

先帝时,军政便由兵部掌,内阁掌文,何来‘协同辅政’之说?”

谢渊从袖中取出《元兴帝实录》,翻到“辅政篇”

,指着其中“凡太子辅政,必设文、武、监察三辅,各掌其权,互不统属”

的字句:“王大人可看清楚了,这是先帝遗制,非我妄言。

今日疏中不提三辅,只提内阁,便是违制,我怎能附名?”

此时,堂外传来轻响,谢渊眼角余光瞥见玄夜卫校尉的身影——按他昨夜吩咐,若阁议陷入僵局,便递密报。

校尉悄然将一张纸从门缝塞进来,谢渊不动声色捡起,见上面写着“张承已被拿下,供出王伦、李谦受其指使,欲借太子辅政,削大人权,再召鲁王旧党复起”

他将纸塞进袖中,心中已有定计:此刻无需动怒,只需沉默以对,待他们自曝其短。

王伦见谢渊不再争辩,只沉默立着,以为他理屈,便招呼众学士:“谢大人不愿附名,我等自可联名上奏!

太子是嫡长,总政名正言顺,陛下定会准奏!”

说着,便拿起笔,率先在疏上签名,李谦紧随其后,其余几位学士或犹豫、或急切,也纷纷落笔。

唯有陈敬,仍垂着眼,迟迟不签。

谢渊立于一旁,目光扫过签名的学士——有三人签名时,笔尖微微颤,显是被迫;王伦、李谦则下笔果断,墨迹流畅,显是早有预谋。

他忽然开口:“王大人,听闻你昨日与张承见过面?张承是鲁王旧部,因去年参与‘建储谋乱’,被玄夜卫监视,你与他密谈,所为何事?”

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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