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忠与佞 假和真 是非曲直问何人(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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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训?"
李嵩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元兴帝实录》,翻到折角的一页,"
陛下请看,永乐二十年,元兴帝斩了私议钱粮的辽东总兵,只因边将私议,易生二心。
岳峰与王庆密谈粮草,正合此条!
"
周立仁突然出列,捧着三法司的印信:"
陛下,依《大吴律》,凡涉及边将的案子,需三法司会同玄夜卫、镇刑司共审。
臣请即刻提审王庆,核对供词与笔迹。
"
萧桓的目光在谢渊和李嵩之间转了转,御案上的《边镇图》被他的指甲划了道痕,正好在宣府卫的位置。
"
准奏。
"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烛火都抖了抖,"
三法司明日开审,镇刑司需将王庆移交刑部大牢——不得有误。
"
退朝后,李嵩在文渊阁的回廊上叫住李谟。
雪落在他的貂皮帽上,很快化成水,顺着帽檐往下滴。
"
王庆不能移交刑部。
"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风听见,"
你今晚让人做场意外——比如,他想越狱,被缇骑当场格杀。
"
李谟的脸白了:"
可圣上有旨"
"
圣上的旨,也得看怎么执行。
"
李嵩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瓷瓶,里面是鹤顶红,"
王庆死了,密谈录就成了铁证——岳峰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
他盯着远处的角楼,那里的玄夜卫正在换岗,"
谢渊肯定会派人盯着,你得做得干净些。
"
李谟捏着瓷瓶,指尖冰凉。
他想起王庆的幼子,那孩子今早还抓着他的衣角,问"
爹什么时候回来"
。
"
辅大人,"
他的声音颤,"
若是败露"
"
败露?"
李嵩拍了拍他的肩,力道重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
镇刑司的缇骑,哪个手上没几条人命?你若办砸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
他转身时,袍角扫过廊柱上的"
忠"
字碑,那是永熙帝亲笔写的,此刻看着像个笑话。
谢渊在兵部值房里磨墨,砚台里的墨汁泛着青,那是用松烟和艾草汁调的,据说能防腐。
他正在抄录岳峰历年的军报,想找出与密谈录笔迹的不同——岳峰写"
卫"
字时,竖钩总是往外撇,像要护住什么,而密谈录里的"
卫"
字,钩是往里收的,透着股狠劲。
"
大人,玄夜卫的人来了。
"
亲随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王庆的指节骨——镇刑司的缇骑说他"
畏罪自尽"
,可指节上的焦痕明明是烫的。
谢渊的手一抖,狼毫掉在纸上,晕开个墨团。
他想起今早朝堂上,李嵩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
备马。
"
他抓起抄好的军报,"
去刑部大牢,我要亲眼看着王庆被移交——谁敢动他,我就斩谁!
"
亲随拦住他:"
大人,镇刑司的缇骑肯定在半路设了埋伏"
"
埋伏?"
谢渊的笑声在空荡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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