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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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魏忠贤!

    要说这魏忠贤的发迹史,那可真是一段龌龊不堪的故事。他是河间府肃宁人氏,早年就是个市井无赖,好吃懒做,整日里泡在赌场里。有一回赌钱输得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打得半死。他走投无路,心一横,竟自己找了把钝刀,在破庙里自阉了,随后托人送进宫里当太监。

    刚入宫时,魏忠贤不过是个扫厕所的小太监,受尽欺凌。可他有个本事——会溜须拍马,会察言观色。他瞅准了熹宗皇帝的乳母客氏在宫里的地位,就像条哈巴狗似的巴结客氏。客氏本就权势熏天,见魏忠贤会来事,又会哄熹宗开心,就把他引荐给了熹宗。

    熹宗皇帝痴迷木工,整日里在御花园里刨木头、造宫殿模型,对朝政毫无兴趣。魏忠贤就趁熹宗锯木头锯得入迷时,拿着奏折去请示。熹宗不耐烦地挥挥手:“朕知道了,你看着办吧!”就这么一句话,给了魏忠贤专权的机会。他借着熹宗的信任,一路爬至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置,还兼着东厂提督——司礼监掌批红大权,东厂掌监察缉捕,这两个职位捏在手里,魏忠贤就等于攥住了大明的命脉!

    这些年,魏忠贤在朝中安插亲信,排除异己。六部尚书里,吏部尚书周应秋、兵部尚书霍维华是他的干儿子;各地总兵里,山海关总兵高第、登莱总兵孔有德是他的义孙。连宫里的太监、宫外的锦衣卫,半数以上都拜在他门下。他的生祠遍布全国,官员们拜他的生祠比拜孔庙还虔诚。党羽们更是喊他“九千岁”,有的甚至喊“九千九百岁”——只差一步,就赶上万岁爷了!

    此刻,魏忠贤站在朱由检面前,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像毒蛇似的,在朱由检身上扫来扫去。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角色,一看就是他的爪牙。

    左首那个,生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堆得几乎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两条细缝,透着凶光。他穿着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官服,胸前补服上绣着狮子,腰间挎着柄绣春刀,刀鞘被手摸得油光发亮,铜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此人正是魏忠贤的头号爪牙,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

    要说这田尔耕,那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靠着魏忠贤的提拔,当上锦衣卫都指挥使后,把锦衣卫变成了魏忠贤的私人打手。他在锦衣卫诏狱里设了各种酷刑,什么“钉十指”“烙铁烫”“剥皮实草”,听得人头皮发麻。东林党人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几位大人,就是被他用酷刑折磨致死。杨涟大人在诏狱里被打得筋骨尽断,最后被土囊压身,铁钉贯耳,死得极其惨烈!京中官员只要提到田尔耕的名字,夜里都能吓出一身冷汗。

    右首那个,跟田尔耕截然相反,生得瘦脸削腮,下巴尖得像个锥子。他穿着东厂掌印太监的服饰,手里攥着串檀木念珠,手指不停地搓着珠子,可指节却绷得发白,透着一股阴狠。此人是东厂掌印太监许显纯,也是魏忠贤的心腹!

    许显纯管着东厂诏狱,刑讯手段比田尔耕还狠辣。他最擅长“软折磨”,比如把人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让人生不如死;再比如用“弹琵琶”的酷刑——把人的肋骨一根根挑出来,像弹琵琶似的。京中官员私下里都叫他“许阎王”,说他比阴间的阎王爷还狠,落到他手里,比死还难受!

    这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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