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七 子鼠枢麟(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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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收缩,他这才发现周汾漪的断刃上刻满细密咒文——那些文字遇血即活,此刻正在刀身下游走成活物。窗外血晶石突然同时爆裂,十二具尸首的头颅齐刷刷转向他们,断颈处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八个篆字:逆道冥煞,血洗未央。

周汾漪的右手突然按在剑锋上。魔气顺着伤口疯狂涌入经脉,在他背后凝成巨大的鬼面。子鼠枢麟的剑穗应声而断,那些碎玉片在空中组成河图洛书的倒影。当第一滴血珠落在玉佩裂纹处时,整座醉月楼突然剧烈震颤,屋檐垂落的蛛网尽数断裂,每根蛛丝上都粘着细小的血色符咒。

“你果然还是选了这条死路。“子鼠枢麟突然大笑,剑锋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心口。喷涌的鲜血在雨中凝成赤色长虹,贯穿了周汾漪背后的鬼面。当两人的血在空中交汇时,魔刀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那些游走的咒文纷纷钻入周汾漪的伤口,在他脊背上凝成全新的星图。

暴雨骤停时,醉月楼的琉璃瓦上浮起层薄霜。周汾漪的断刃插在青砖缝隙里,刀柄处的骷髅头只剩三颗完整的眼窝。子鼠枢麟倚在廊柱旁擦拭剑穗,那些碎玉片不知何时已重新拼成完整图案——赫然是周氏宗祠的族徽。

“下次见面...“他忽然转头微笑,唇角残留的血迹勾勒出诡异弧度,“记得把刀柄上第七颗骷髅换成你的眼珠。“晨曦穿透云层时,他的身影没入长街尽头的雾霭,腰间玉佩的裂纹里,正渗出与第一缕阳光同色的琥珀色液体。

子鼠枢麟给了亥猪饕餮劫一个眼神,亥猪饕餮劫一波绕后,想夺取魔刀逆道冥煞,被周汾漪发现,二人交手了一番,周汾漪徒手一打二。

子鼠枢麟:得罪了,周总使。

子鼠枢麟与亥猪饕餮劫二人合力还不是周汾漪的对手。

周汾漪诗号:汾烟泛月裁云漪,素手拈星渡墨禅。半卷诗囊藏剑气,一泓秋水渡苍澜。

周汾漪使出“阳和启哲”控制了二人。

一回头,戌狗忠骸拿到了魔刀逆道冥煞。

“不好!!!”,周汾漪心中暗道。

戌狗忠骸一瞬间眼睛变得血红。

竹影在月色下簌簌作响,子鼠枢麟的鸦青色衣袂掠过竹梢时,惊起三两点寒星。戌时三刻的露水凝在刀柄上,将“逆道冥煞“四个饕餮纹映得忽明忽暗。他停在第七重竹障外,看着月光在魔刀表面流淌成银色的河。

“总使当心。“

亥猪饕餮劫的喉结滚动着,背在身后的左手正缓缓结印。他背上那柄九环刀已经吞吐着幽蓝的刀芒,刀镡上的睚眦兽首发出低吼。竹林深处传来细碎的响动,周汾漪的轮椅正停在青石小径拐角处,月华在他腰间玉珏上碎成千万片琉璃。

子鼠的指尖在竹枝上轻轻一点。整片竹林突然活了过来,千百竿翠竹同时向两侧分开,露出当中那方青石。周汾漪的轮椅碾过满地银霜,素白锦袍被夜风掀起时,露出袖口内绣着的星图——二十八宿在银线间流转生辉。

“子时三刻,魔刀现世。“亥猪的嗓音像是砂纸磨过铁器,九环刀突然脱手掷出。刀身划破空气的尖啸惊起夜枭,刀锋在距周汾漪咽喉三寸处骤然凝滞,刀身上腾起的黑雾凝成狰狞鬼面。

周汾漪的睫毛颤了颤。他苍白的指尖掠过轮椅扶手,那里镶嵌着七枚玉扣,此刻正次第亮起青芒。子鼠的鸦青衣袖突然鼓胀如帆,三十六道银针自袖中激射而出,针尖泛着孔雀蓝的幽光。

“阳和启哲。“

周汾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并指如剑,袖中玉扣迸发的青光竟在半空勾勒出卦象。乾卦的爻辞在月光下流转,银针纷纷坠落时,子鼠突然觉得右肩传来冰裂之声——他的肩胛骨正在玉卦之力下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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