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聚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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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向前扑了两步,但很快就被站在衙门口的衙役伸手拦住了去路。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退缩,他依然踮起脚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大人啊,我姐夫上个月十五去镇里卖粮,推着半车新收的谷子,那车轱辘还是我亲手帮着上的油呢!可到现在,他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我姐天天在家里哭,眼睛都快哭瞎了,昨天连给孩子缝冬衣的线都扯断了!县衙就给我们一个‘正在查’的答复,这算哪门子的办案啊?我不管那么多,今天衙门必须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张希安的眉毛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倒立的山峰形状,他的官靴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狠狠地踩在阶前的一片枯叶上。伴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那片枯叶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径直朝着那个汉子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地上的鼓点,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他的靠近,他的身影逐渐笼罩住了那个汉子,仿佛将对方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张希安的左手紧紧地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由于过度用力,他的指节都变得苍白无色。而那刀鞘上的铜环,也因为他的紧握而微微发烫。

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要什么说法?"这句话中的寒意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缩起了脖子,生怕被这股冷意波及到。

张希安继续说道:"衙门可不是你家的灶房,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你以为就只有你姐夫没了?在这海安县城里,丢了汉子的人家可多了去了!东头张铁匠家的小子,南头豆腐坊老李家的儿子,哪个不是活蹦乱跳地出去的?"

那汉子被他一步步地逼得连连后退,终于在快要撞到身后的青石板时,猛地停住了脚步。然而,由于惯性,他的脚后跟还是狠狠地磕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一阵剧痛瞬间袭来,疼得他不禁龇牙咧嘴。

但即便如此,那汉子依然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说道:“可……可这些人都是各家的顶梁柱啊!我姐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大的才五岁,小的更是只有三岁。昨儿夜里,那小的饿醒了,一直哭着要爹……要是再找不到人,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啊?反正又不是你们官府丢了人,你们当然不着急!”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随着情绪的激动,他那身粗布短褂的前襟也被不断涌出的泪水浸湿了一大片,看上去好不凄惨。

"顶梁柱?"张希安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人耳膜发疼,"你道破个案容易?这半月捕快查访了近三十个村子,从东头的柳树湾查到西头的芦苇荡,鞋底都磨穿了两双!盘问过百来号可疑人等,连夜里都睡在马车上,冻得直打摆子!"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腰间的令牌,铜牌撞出清脆声响,"县衙就这点人手,既要追凶又要守库粮、审案牍、防河匪——前日河匪还劫了上游粮船,我手下调了半营人去堵!"说到这儿,他忽然压低声音,眼神扫过人群,"再堵门闹事,信不信本官治你们个聚众滋事,先把你们都关起来!"

原本嘈杂的人群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突然嗡嗡地骚动起来。有的人面露惧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那汉子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瘟疫一般,同时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似乎这样能给他们一些安全感;而有的人则完全相反,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还往前凑了凑,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官府就是怕麻烦,根本不想管咱们老百姓的死活!”“就是就是,找不到人还不让咱们说,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那汉子站在人群中央,显得有些孤立无援。他的额头早已被汗水湿透,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那件粗布短褂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的目光有些躲闪,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张希安腰间的那把刀。那刀鞘在日头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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