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岐大夫巧治累出来的怪病——十三斤人参扶起垮掉的身子骨(1 / 3)

加入书签

初夏的风卷着沙砾子扑在"岐仁堂"的木招牌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诊室里,岐大夫正低头给竹篮里的艾草喷水,鼻尖萦绕着当归与薄荷混合的药香。玻璃门被"吱呀"推开,带进一股汗味与尘土气,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扶着门框直喘气,裤脚还沾着水泥点子。

"岐大夫,您给看看吧......"男人声音发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滚,抬手抹汗时,袖子滑下来,露出胳膊上肿得发亮的皮肤,像发面馒头似的。

岐大夫放下喷壶,示意他坐在诊脉的竹椅上:"先歇口气,慢慢说。"他顺手从柜台上拿起青瓷茶杯,倒了杯温茶递过去。男人双手接过,指尖冰凉得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杯壁上很快凝起一层水珠。

"我叫王建军,在城郊工地扎钢筋的。"男人喝了两口茶,呼吸才平稳些,"这毛病快一年了,刚开始是累着了就胳膊腿疼,像灌了铅似的,歇一宿能好点。后来找了个大夫,说是湿气重,开了些薄荷、陈皮之类的药,喝着倒挺爽口,可没过多久,不干活也疼得钻心。"

他说着掀起裤腿,小腿上的皮肤泛着青紫色,轻轻一按就陷下去个小坑,半天弹不起来。"另一个大夫说光理气不行,得加祛湿的,又加了苍术、薏米,结果更糟了——您看这胳膊,肿得连袖子都快套不上了,夜里还发烧,一身一身盗汗,被子能拧出水来。"

岐大夫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指腹贴着寸关尺三个部位。王建军的脉搏跳得又快又浮,像水面上漂着的浮萍,稍一用力按下去,就细得像游丝,若有若无。他又翻开王建军的眼皮看了看,眼白泛着淡淡的青黄色,舌苔白得像蒙了层霜,舌尖却红得异常。

"这一年,活儿没少干吧?"岐大夫收回手,拿起桌上的纸笔。

王建军叹口气:"可不嘛,儿子要结婚,得攒彩礼钱。工头说加班给双倍工资,我就天天干到后半夜,有时候累得直接在工棚铺盖卷里睡。早饭啃个凉馒头,中午在工地吃盒饭,油水少得可怜......"

旁边碾药的徒弟小张停下手里的活儿,忍不住插话:"王叔,您这是拿命换钱啊。《黄帝内经》里说'劳则气耗',您这是把身子骨熬空了。"

岐大夫点点头:"小张说得在理。《脾胃论》里讲'四肢皆禀气于胃',您这胳膊腿的毛病,根子在脾胃上。劳累最伤脾气,就像磨盘少了驴拉,粮食怎么也磨不出粉来。脾主四肢肌肉,脾气虚了,气血送不到手脚,自然又沉又痛。"

王建军皱着眉:"可那两位大夫给我用了理气化痰、祛湿的药,怎么反倒重了?"

"问题就出在药上。"岐大夫蘸着墨汁写字,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您一开始的药里,薄荷、陈皮这些都属风药,《本草纲目》说风药'性轻扬,善走窜',就像田里的稻草人,看着能赶鸟,可天天戳在那儿,地里的土都被吹得板结了。您本来就脾虚,风药再耗气,脾胃更虚,这叫'虚虚之祸'。"

他放下笔,指着药方上的药名解释:"后来加的苍术、薏米是祛湿的,可祛湿药都带点寒性,就像给湿柴火上浇凉水,湿没去成,倒把火浇灭了。您这不是实证,是虚证,就像空仓库招了潮气,得先把仓库修结实了,才能往外清潮气,不然越清越塌。"

王建军听得直点头:"那我夜里发烧、盗汗是咋回事?人家都说发烧是上火,可我摸着身上烫,手脚却冰凉。"

岐大夫拿起茶杯,往杯盖里倒了点水:"您看这杯盖里的水,要是杯子底下烧着火,水是温的;要是火快灭了,只剩点火星子,水反而会咕嘟咕嘟冒热气,这叫虚火。《伤寒论》里说'阳气虚浮则发热',您这是脾胃阳气太弱,虚寒像洪水似的把仅有的一点阳气挤到表面上了,所以看着发烧,其实内里冰凉。"

他开好药方,递给王建军:"我给您用补中益气汤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