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2章 真假帕图斯(3 / 7)
他们的弯刀如银蛇般噬来,刀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左冲右突也难以突围。
这时才现敌人被砍破的皮袄里居然有软锁甲,甲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细密的链环咬合得严丝合缝;而他们都踩着崭新的铁马蹬,踏在马腹上稳如磐石,借力刺出的长矛更显迅猛。
情急之下的斥不台藏在马肚皮下,如同一道贴地的影子,猛抽“烈云”
——马鬃在风中炸开如红色的浪花,四蹄翻飞带起雪雾,冲出战场,随即猛吹呼哨,哨音尖锐如裂帛划破风雪喊道:“拖!”
得到信号的格勒族精锐骑兵纷纷想逃离战场,马蹄在雪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如破碎的蛛网,但大部分已经深陷入散落部族的骑兵群中,如同陷入泥沼,越挣扎越难以脱身。
而他们没有薄钢内衬的牛皮甲在四面围攻下,被扎出无数口子,血也跟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下的白雪,宛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在风雪中迅凋零。
看着三千杜酷儿骑兵被纠缠无法脱身,随即就要被涌上前的上万散落部族骑兵吞没,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即将淹没孤岛。
斥不台忙一个呼哨喊道:“散!”
杜酷儿家的骑兵们慌忙拼命抽身,如受惊的鸟兽四散地掉头逃窜,甲胄碰撞出慌乱的“哐当”
声。
而突然敌群中传来一声大喊,声音如洪钟撞在冰面上:“那个就是斥不台!”
顷刻间箭雨随着追兵倾盆飞来,箭矢密集如蝗虫过境,带着“嗖嗖”
的风声。
斥不台急忙再次侧贴在马腹抽马狂逃,而身后的散落骑兵也猛抽战马向斥不台追去,马鞭抽在马臀上出清脆的“噼啪”
声。
雪白的大地,红色战马“烈云”
在利箭般狂奔,鬃毛飞扬如跳跃的火焰;而身后上万沸腾的骑兵则在大地上拖出黑色的印记,犹如一支巨大的毛笔在白纸上挥毫,墨色蔓延间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侧翼的潮洛门和赫拉看到顷刻间被击溃的杜酷儿骑兵,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只好带领一千格勒家精锐骑兵紧跟狂潮般的敌方骑兵,并在边上猛射弓箭,箭矢如流星般划出弧线,嵌入敌兵的甲胄出“叮叮”
脆响。
但散落部族骑兵也扭脸和格勒家骑兵对射,薄钢内衬牛皮甲对精钢软锁甲、一千格勒骑兵面对上万散落部族骑兵,同样使用弗林锡生产的锋利箭头,箭头在阳光下闪着幽光,淬了寒芒。
双方肩并肩对射,箭矢穿梭如织,“噗噗”
声不断响起,不消片刻,感觉占不到便宜的格勒家骑兵纷纷斜刺着往远处跑去,身影在风雪中逐渐缩小如黑点,但人数已经损失过半,雪地上留下一片狼藉的尸体,有的还在微微抽搐。
而赫拉、潮洛门、摩尔萨死死跟着追兵,眼神坚毅如铁,睫毛上的冰碴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并边躲闪边不停射箭,弓弦声“嗡嗡”
不绝,想掩护斥不台逃离,却也只能是零零散散射落几名敌军,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激起细微的涟漪后便被浪潮吞没,难以撼动局势。
虽然被身后箭雨压得抬不起头,箭矢擦着头皮飞过带起刺骨的寒风,鬓角的丝都被割断几根,但斥不台趴着将头藏在马颈边,感受着战马温热的呼吸,居然嘴角露出诡诈的笑,眼底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这场逃亡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
雪越下越大,如鹅毛般漫天飞舞,天地间一片苍茫,但伯达战马的耐力丝毫不减。
“烈云”
四足在雪中狂奔,蹄下溅起的雪沫如白色的烟雾,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尾迹,一点没露出疲态,呼吸均匀如平稳的风箱,鼻孔喷出的白气很快与风雪相融。
但身后那些追兵们经过这激烈的两段冲刺,战马已是气喘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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