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2章 真假帕图斯(2 / 7)
声,清脆而响亮,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赫拉——她的手紧紧攥着腰间的短刀,指节泛白,像压碎的骨瓷,斥不台扔掉皮帽露出满头乱炸的头,望着她道,“今天我就给你家人报仇。”
说完举起弯刀传令道,“三声哨箭,对阵帕图斯部!”
三声尖锐的哨箭响起,像鹰隼的厉啼划破雪幕,带着穿透力的锐响在天地间回荡,包围圈空档处的赤马探军们也纷纷射出哨箭,箭矢拖着红缨在雪中划出三道弧线,如同三道流星,以相互传递总攻的消息,并逐渐开始汇集,马蹄声由疏转密,像闷雷在草原深处滚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空中的雪花开始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仿佛整个天空都在倾泻银屑,又似一场盛大的白色庆典。
地面开始被渐渐染白,像铺了层厚厚的羊毛毡,柔软而温暖。
远处乌黑的数千敌人骑兵在雪白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像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记。
他们调转方向,马蹄扬起的雪雾如白色巨浪,汹涌澎湃,越来越快地猛冲而来,呐喊声在风雪中扭曲成狰狞的嘶吼,充满了决绝与疯狂。
斥不台带领的三千杜酷儿骑兵和格勒部一千骑兵,也如洪流般冲向对面,铁甲在雪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像移动的金属堡垒。
前几天的数次小规模交锋,让雪雨湾的骑兵们信心满满,嘴角都挂着轻蔑的笑,感觉一次冲撞和面对面拼杀,就能将这些散落部族的骑兵击溃,让他们像被踩碎的冰碴般溃散,消失在这片雪原之上。
隐隐约约察觉到异样的斥不台看到猛冲而来的对面敌兵——他们的阵型居然没有散乱,反而像把收紧的铁钳,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边猛抽战马边大喊道,“潮洛门,带格勒家的侧翼包围,弓箭手准备!”
喊完向身后的赫拉使了个眼色,眼神里藏着一丝担忧,如同平静湖面下的暗流,用手指了指向侧面奔出的格勒家骑兵,他们的马队在雪地上拉出道长长的灰线,像一支离弦的箭,迅向前推进。
尽管大雪眯眼,如无数细小的冰针刺痛着眼睑,睫毛上凝结的霜花让视线都变得模糊,但十几天的疲惫在咀嚼乌喉果带来的亢奋——那果子在舌尖泛着辛辣的麻意,和热血沸腾的冲刺下已经无影无踪。
矫健的雪雨湾骑兵们猛拉牛角弓,弓弦震颤出“嗡鸣”
,箭矢带着破空的“咻咻”
声边射边冲。
不知道是太过自信还是寒冷疲乏导致大脑迟钝,斥不台带领杜酷儿家三千骑兵不再施加任何策略,而是与对面敌兵径直冲撞在一起。
骨头碎裂声、金属碰撞声、惨叫喊声、混乱的马蹄声踢起泥雪,黑褐色的泥浆混着殷红的血珠溅在洁白的雪地上,双方犹如一锅开了的粥,最终合成了浑厚的乱响,在风雪中弥漫开来,震得人耳膜颤。
意外总是生在自以为是之中。
冲撞搅合在一起的双方在马背上拼杀,马鬃飞扬如黑色的火焰,雪沫与血珠在半空交织成诡异的弧线,又重重砸落。
但斥不台和带领的杜酷儿骑兵惊讶地现,这群看似衣着破旧的散落部族骑兵,居然举着闪亮锋利的弯刀和长矛,寒光在白雪中格外刺眼,仿佛能割裂风雪;而本应该被轻而易举刺穿的皮袄,却连刺几矛都安然无恙,仿佛裹着层无形的坚甲,矛尖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并且散落部族的骑兵能直立起身子,腰腹力如绷紧的弓弦,肌肉贲张如石块,用尽全力地刺出长矛和弯刀,招式狠辣精准,招招直奔要害。
白雪茫茫,如一张巨大的白布覆盖大地,连天地边界都变得模糊,鲜血四溅,像在白布上泼洒的朱砂,又似绽放的红罂粟,触目惊心。
斥不台本意四下搜寻仇人帕图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每一张扭曲的脸,但被几个敌人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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