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汉江上的悲歌（3 / 6）

的尊重，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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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远远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其他同学穿着名牌衣服，而我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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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真能想象到那种巨大的经济压力。

&0t;我尝试过打工，但医学系的课程太繁重，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我只能借高利贷。

&0t;方致玉的声音变得苦涩，&0t;那时候我告诉自己，等毕业后当了医生，一定能还清这些债务，那时的我真的很天真，以为这个世界会给努力的人一个公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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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然后呢？&0t;

&0t;然后就是些俗套的故事了，&0t;方致玉继续说道，&0t;债务开始滚雪球般增长，为了还债，我开始在私人诊所做手术。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整容手术，报酬丰厚，我以为找到了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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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但后来，因为有人举报，我被医学院开除了。

失去学籍意味着我彻底失去了正当的收入来源，而债务还在那里，像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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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是谁举报的？&0t;李允真问道。

&0t;我最信任的朋友，李美京。

&0t;方致玉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失望，&0t;这是后来申赫告诉我的，那时我才知道，她举报我是为了扫清她的竞争对手，踩着我的尸体，她成功进入了三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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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真听到这里，开始理解方致玉为什么会走上不归路。

&0t;被开除后，我遇到了申赫。

&0t;方致玉的声音变得复杂，&0t;那时候我被债主追债，差点被打死，是他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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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他给了我一份工作，报酬丰厚，足够还清所有债务。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等我知道真相时，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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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玉停下脚步，看着李允真：&0t;你知道第一次摘取器官的感觉吗？&0t;

李允真摇头。

&0t;恶心，恐惧，愧疚，&0t;方致玉的声音变得平静，&0t;但同时也有一种解脱感。

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担心债务了，终于可以不用被人追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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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后来呢？&0t;

&0t;后来就麻木了，&0t;方致玉苦笑，&0t;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当罪恶成为日常，良心就会自我麻醉。

我告诉自己，这些人本来就要死，我只是在利用他们的死亡创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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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玉的声音变得更加虚弱：&0t;我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开始享受手术时的掌控感。

在手术台上，我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能质疑我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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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但我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

有些时候，那些受害者的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他们眼中的恐惧和绝望，让我感觉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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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救了我。

但我也知道，他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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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0t;和申赫在一起的两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每一台手术意味着什么，我知道那些器官来自哪里。

但我还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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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因为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0t;方致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绝望的平静，&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