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汉江上的悲歌（4 / 6）

;被社会抛弃的人，只能去抱团取暖。

我和申赫，我们都是怪物，但至少我们是一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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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你喜欢他？&0t;李允真问道。

方致玉思考了很久，才回答：&0t;算不上是爱，更像是一种情感障碍上的依赖。

&0t;

&0t;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会保护我。

&0t;

方致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0t;他杀了很多人，但他保护我。

他很少说话，但他理解我。

他没给过我温柔，但他给了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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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玉停下脚步，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0t;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渴望被保护，被关心，被需要。

在孤儿院里，我是多余的，在学校里，我是异类，在社会上，我是负担。

&0t;

&0t;只有在申赫身边，我才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需要我的技术，我需要他的保护，这种畸形的依赖关系，对我来说却是最真实的温暖。

&0t;

李允真能听出方致玉话语中深深的悲哀。

方致玉看着李允真：&0t;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当整个世界都抛弃你的时候，哪怕是魔鬼的怀抱也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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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我曾经相信正义，相信努力会有回报，相信这个世界对善良的人会友善一些，&0t;方致玉继续说道，&0t;但现实一次次地证明我错了。

&0t;

&0t;在孤儿院里，善良的孩子总是被欺负，在学校里，老实孩子总是被利用，在社会上，守规矩的人总是被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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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而那些撒谎的、作弊的、背叛的人，却总是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李美京背叛了我，但她进入了最好的医院，那些丑陋的官员，享受着奢华的生活，那些无良的奸商，赚得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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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所以你开始相信恶？&0t;

&0t;我开始相信现实，&0t;方致玉摇头，&0t;申赫说这个世界从来不是按照道德标准运行的，而是按照利益和力量的标准。

善良只是弱者的自我安慰，正义只是强者维护秩序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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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当我认同了这个有些扭曲的观点时，我就不再挣扎了。

既然这个世界要把我变成恶人，那我就彻底地恶下去。

至少作为恶人，我可以不用再忍受那些不该让我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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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真听着方致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女人的堕落，有个人选择的因素，但更多的是被环境和现实逼迫的结果。

&0t;但即使如此，我依然害怕，&0t;方致玉的声音带着颤抖，&0t;我害怕被抓，害怕被审判，害怕面对那些受害者家属的仇恨。

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知道自己不配被原谅。

&0t;

&0t;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这有什么错&0t;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汉江大桥附近。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江面上的薄雾逐渐散去，阳光开始洒在水面上，泛点红光。

方致玉突然停下脚步，靠着桥体慢慢滑坐下去。

&0t;你怎么了？&0t;李允真关切地问道。

方致玉抬头看着她，脸色异常：&0t;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0t;

&0t;什么意思？&0t;

&0t;我注射了一种实验室的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