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汉江上的悲歌（2 / 6）

晨光中若隐若现。

江面上起着薄雾，几只早起的水鸟在水面上掠过

方致玉走得很慢，似乎在仔细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空气。

李允真跟在她身边，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

&0t;他是怎么死的？&0t;方致玉终于开口问道。

&0t;被我割断了颈动脉，他是主动撞上来的。

&0t;李允真如实回答。

方致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向前走：&0t;他终于解脱了。

&0t;

&0t;解脱？&0t;

&0t;申赫这十年来，一直活在仇恨中，&0t;方致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0t;我想他完成复仇后，应该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

&0t;

李允真想起申赫临死前的表情，那种释然的平静，似乎确实印证了方致玉的话。

&0t;我可以安排你从港口出境，&0t;李允真主动开口，&0t;去别的国家，隐姓埋名地生活。

国内的事情不用担心，申赫已经给你找好了替身。

&0t;

&0t;替身？&0t;方致玉疑惑地看着她。

&0t;申赫说龙山区工厂的通风管道口，有一具女性尸体，医学院毕业，姓方，符合警方掌握的所有信息特征。

&0t;李允真解释道，&0t;警方会认为那就是你。

&0t;

方致玉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0t;原来如此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冷血无情杀了缇娜，原是在为我安排后路。

&0t;

方致玉苦笑，&0t;我那时还以为哪天我要是也没有用了，也会被是我误会他了。

&0t;

两人继续向前走，李允真问道：&0t;你想去哪个国家？东南亚比较容易，欧洲需要的时间长一些。

&0t;

方致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0t;你为什么要帮我？按理说，我们是属于对立面的。

&0t;

李允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0t;从道德层面来说，我确实不是很情愿帮你，你们做的事，让我很不舒服。

但我得为自己的自大买单，谁让我欠了他一条命？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死人的人情，因为那意味着永远没有机会偿还。

&0t;

方致玉点点头，似乎理解了她的想法。

方致玉继续向前走，&0t;你觉得我杀了那么多人，还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吗？&0t;

李允真叹了口气，试图安慰道：&0t;你只是帮他们做手术而已，就当是工作了。

&0t;

方致玉却摇摇头：&0t;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仅仅是做手术，我也参与了诱骗和拐骗。

我洗不白的。

&0t;

她停下脚步，看着江面上的薄雾：&0t;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0t;

李允真静静地听着。

方致玉的声音变得遥远：&0t;我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

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歧视的环境中。

因为没有父母，因为穿得破旧，因为需要社会救济，总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0t;

&0t;但我坚信，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改变命运。

我比别人更用功，成绩一直很好，从小到大，我依靠社会福利和勤工俭学，勉强维持生活和学费。

&0t;

方致玉的眼中闪过一丝当年的骄傲：&0t;我成功考上了延世大学医学系，那时候我以为我的人生要改变了，我以为只要成为医生，就能得到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