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汉江上的悲歌（1 / 6）

咚咚咚。

凌晨六点，尔的天空还笼罩在黑暗中，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照进这间位于龙山区的破旧公寓，李允真就站在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她休整了一天，身上的伤痛还没完全恢复，但承诺就是承诺，不管是对谁的。

咚咚咚。

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但停顿了很久才有动静。

听到敲门声的方致玉，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浮现的是一丝惶恐和后悔。

咚咚咚。

李允真又敲了几下，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门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是锁链响动的声音。

令李允真意外的是，门竟然直接开了，没有任何犹豫。

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出现在门缝中，方致玉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当她看清来人是李允真时，紧绷的肩膀明显松了下来。

&0t;是你&0t;方致玉的声音很轻，&0t;我还以为&0t;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而是默默地让开身子，示意李允真进来。

李允真走进这个简陋的房间，环视四周。

房间不大，家具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

&0t;你就这样直接开门？&0t;李允真有些意外，&0t;一点防备心都没有？&0t;

方致玉苦笑着摇头：&0t;如果是警察，他们早就破门而入了，不会这么客气地敲门。

而且&0t;

她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李允真点点头：&0t;申赫让我来找你。

&0t;

&0t;申赫呢？&0t;方致玉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虽然从李允真的出现她大概已经猜到了答案。

&0t;死了。

&0t;李允真直接说道，没有拐弯抹角。

方致玉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没有痛哭，没有崩溃，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0t;怎么死的？&0t;

&0t;我杀的。

&0t;李允真如实回答。

&0t;他打不过你？&0t;方致玉的语气有些不敢置信。

&0t;我输了。

&0t;李允真耸耸肩，&0t;不过他最后也走不掉了，选择了主动求死。

&0t;

方致玉沉默了良久，最后轻声说道：&0t;这样也好，比被抓到要好。

&0t;

她的反应让李允真感到有些意外。

按理说，听到朝夕相处两年的同伴死亡，不应该是这种平静的反应。

&0t;他临死前托我照顾你。

&0t;李允真说明来意。

方致玉苦笑：&0t;照顾？像照顾宠物一样吗？&0t;

&0t;你可以理解为还债。

&0t;李允真坐在椅子上，&0t;我欠他一条命。

&0t;

&0t;他说你是个胆小的人，不会主动离开这里。

&0t;

&0t;他说得对，&0t;方致玉点头，&0t;我确实很胆小，从小就是。

&0t;

她抬头看向李允真：&0t;我在这个房间里已经待了好几天了，每天除了等他回来，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0t;

&0t;你有没有空陪我走走？&0t;方致玉突然问道，&0t;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这个房间了。

&0t;

李允真看了看时间，点点头：&0t;好。

&0t;

两人沿着汉江边的小径缓缓前行，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远处的建筑轮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