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津巴布韦维多利亚瀑布城 雾帘神咏雷鸣之谷(1 / 2)

加入书签

布拉瓦约的石影与节奏尚未散去,我便搭上一辆前往西北的长途汽车,沿着干燥而宽敞的公路,穿越稀树草原,一路朝向那条充满传说的边界河流——赞比西河。

终点,是维多利亚瀑布城。

在未曾抵达之前,我早已从地理课本和童年梦中听说过它的名字,那像神只吐出的银河,如战鼓轰鸣的水之大门。

而真正抵达时,我才意识到:语言在此地是羞怯的,任何描述都会被巨大的轰鸣所吞没。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在页写下:

“维多利亚瀑布城——雾之帘后,大地之歌。”

抵达那天是清晨,阳光尚未刺透薄雾,但空气中已弥漫着潮湿的力量。

出租车司机将我放在瀑布入口一段红土路旁,一句话未说便笑着驶离——他知道,这里不需要过多言语。

我走近瀑布公园入口,耳中便开始响起某种沉重而连贯的“咚——咚——”

节奏,仿佛有巨兽在不远处缓缓起身。

再往前一步,那轰鸣声陡然增强,如鼓、如怒、如天之咏叹。

瀑布尚未入眼,水气已扑面而来,冰凉而洁净,带着一种从远古冲刷而来的纯粹。

我取下背包,缓缓走入水雾弥漫的森林小道。

我写下:“维多利亚瀑布,不止是水落,更是天地交接之声,是人类在大地面前应学会低头的赞歌。”

当我终于走上第一处观景平台时,那景象如重锤击中我的胸口。

面前,是一道巨大的裂谷,河流奔腾而至,从百米高的断崖一跃而下,水花四溅成雾,弥天盖地。

瀑布并非一线直落,而是宽达一千多米的弧形水墙,仿佛天地间张开的一道银色巨口,将整个世界的声音吸入其中又宣泄出去。

本地人称之为“雷鸣之烟”

站在风口的我几乎睁不开眼,但身体却亢奋至极。

我仿佛听见了赞比西河在耳边低语,又仿佛听见远古部落的鼓声正在高处轰然重现。

一位守林员走来,他叫米利斯,是土生土长的托卡雷人,已在此工作十五年。

他告诉我,每年都会有人在这里祈雨,也有人在水雾中求婚——“因为这里是最接近神的地方。”

他带我走到瀑布沿线的一块湿石上,说这里曾是部落祖先做仪式的地方。

他用手指蘸水在地上画出图案,那是螺旋与水流的结合。

他说:“这水声,是我们祖先的呼吸。”

在一棵老榕树下,我看见一个小男孩独自对着瀑布鼓掌,他说那是妈妈教他的“水神节奏”

,我试着模仿他的节拍,孩子笑着递来一片湿润的树叶。

我写下:“维多利亚瀑布,是大地的喉咙,是赞比西以千年忍耐吼出的第一声诗句。”

那天下午,我走上连接津巴布韦与赞比亚的维多利亚大桥。

桥面震动感强烈,火车轨道与车行道合一,桥下便是那条深不可测的河谷。

桥上人不多,但有几个勇敢者正准备挑战——蹦极。

我站在一旁,记录他们每一次飞跃后的尖叫与笑声。

这不是寻求刺激,而像是一种与大自然对话的方式。

我遇见了一位来此旅行的南部摄影师萨拉,她说自己每年都会来这里一次,拍摄瀑布四季变化下的面孔。

“你看它今天像狮子,明天像龙,下个月也许像婴儿哭泣。”

她递给我一张用微光拍摄的长曝光照片,瀑布在画面中像柔纱轻舞,竟有几分女性的温柔与包容。

她问我为何来此,我说是为了倾听世界。

我也将那张照片压入书页之中。

站在桥中央,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掠过我耳边,那一刻,我竟有种灵魂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