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博茨瓦纳弗朗西斯敦 金轨旧梦归途星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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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哈博罗内的那天清晨,天空澄澈得像一面未经打磨的镜子。

我站在站台边,背包在肩,心绪沉静,望着列车缓缓驶来。

那是一列通往东北方向的列车,终点是博茨瓦纳历史最悠久的一座城市——弗朗西斯敦。

车窗外的晨曦正好,大草原如一块展开的帷幕,零星牛羊在灌木间穿行,金合欢树在光影中摇曳生姿。

阳光从东方倾泻,草叶上的露珠仿佛碎金,在风中颤动。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写下这句开场:

“第612章:金轨旧梦与归途星声。”

这是一个因黄金而生的城市,也是通往梦想与归属的驿站。

它的名字里有历史的厚重,有沉默的疼痛,也有一种旧时光尚未散尽的温度。

列车驶入弗朗西斯敦站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一声来自世纪前的汽笛,低沉、古老。

铁轨锈红,站台低矮,风扇吱呀地旋转着,空气中有旧机油与晨露的混合味道,像是一段往事的气息重新浮现。

下车不久,我遇见班杜。

他是铁路维修工,祖父当年是金矿工人,落脚于此。

“这条铁轨,是我家的血线。”

他说着,把我带入一间斑驳的维修仓库。

屋里光线昏暗,角落里堆满铁锤、轨枕、旧号灯,墙角那块残旧黑板上写着:“编号2o39,运行正常。”

“你看它们是废料,我看它们是回音。”

班杜的手摩挲着一把生锈的板手,像是在摸一件传家宝。

他讲述起曾祖父如何在殖民铁路修建中扛下百斤枕木,那种沉默背后的倔强,让我肃然起敬。

那一刻我沉默,脑海里浮现出奔跑于车厢之间的工人、风声、汽笛与闪烁的红灯。

弗朗西斯敦的铁轨,不只通向远方,也通向一种遗忘中的坚韧。

我写下:“这里的铁轨,是沉默的脊梁,是梦与记忆共生的火脉。”

午后,我前往城西的旧矿区。

残垣断壁间,石块与铁皮散落,黄土中依稀可闻矿物的腥气。

风从空旷矿坑中吹过,如同历史的低吟。

卡文达是导览员,个子瘦削,面庞黝黑,戴着裂纹的安全帽。

他说曾祖父就在这座金矿工作,“那时日薪能买整块地。”

他带我走进矿洞,头灯照亮前方,湿润空气中浮动着矿石反光。

墙壁间金粉若隐若现,像是遗落的晨星。

“他们把青春埋在这儿,”

卡文达的声音低而坚定,“有人失聪,有人丧命,但他们留下了国的雏形。”

他讲起父亲一次塌方中被埋数小时,靠水管敲击出求救信号。

那之后,他父亲耳朵听不见了,却成了矿工协会最坚定的守护者。

我听着,心头沉重却也滚烫。

我写下:“黄金的价值,不在灿烂,而在它背后,那些被汗水浸透的日子。”

矿坑出口,一排工人旧照钉在锈铁板上。

我看见一张年轻面孔,眉目坚毅,那是卡文达的爷爷,二十岁,穿着破旧制服却站得笔直。

那一瞬,我仿佛听见无数心跳,在矿下黑暗中有节奏地回响。

沿着马尼卡尼路前行,两侧红砖老屋静卧街边,风掠过屋檐,带来蒸面包的香味。

街道上行人稀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丽贝卡的面包店在街角,她递我一块热腾腾的玉米面包:“还记得味道的人不多了。”

我咬了一口,香软中带着一种过往的情绪。

她指着店门口的长椅:“以前傍晚这里坐满老人,谁的孙子在哪工作,谁家的女儿嫁去了国外,全在这说。”

几个青年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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