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巴音郭楞 塔河之畔驼铃旧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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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博湖县的清晨,天尚未亮,我从湖边码头最后一次回望那片芦苇与水鸟相拥的宁静世界,随即启程南下,前往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州府——库尔勒。

这名字有些异域味道,像是一不属于汉语系统的低语。

可正是这片充满多元文化、民族交融的南疆腹地,孕育着塔里木文明的涓涓脉动。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将这一章的题目写上:

“第355章:巴音郭楞。

塔河起沙,梨香飘雪,绿洲深处的心跳,不止驼铃。”

沿着国道g314进入库尔勒,我第一眼便望见了塔里木河的支流蜿蜒穿城。

她不是奔腾的黄河,也不是浩荡的长江,而是沙漠中的一条生命之脉——沉静,却执拗地穿越干渴,灌溉了一城绿洲。

地理书上说它是中国最长的内陆河,而我眼前的塔河,却更像是一位历经风沙的母亲,双臂张开,温柔地将库尔勒抱在怀里。

我站在河畔的浮桥上,目光穿过两岸的胡杨林与白杨林,看见那远处灌木夹岸、风吹细水的淡淡波澜。

塔河的水,并不澎湃,但它润物无声。

陪我同行的是一位当地的塔吉克族青年阿布都拉,他说:“你知道吗?这条河,不只是水,它是我们的语言,我们的心跳。”

我问他:“你们小时候都在河边玩吗?”

他笑着点头:“在河边学骑马,在水边学洗鱼,在芦苇下躲太阳,整个童年都藏在塔河的河湾里。”

我记下这一段:

“河,不只是地理,它是人间的一滴泪,是一族人的血脉回响。”

正说话间,一队牧民骑着马沿塔河而行,驼铃叮当。

我忽然意识到,哪怕城市再现代,河流仍是他们生活的背骨。

这座城是躺在河上的,梦也从河中生。

我俯下身,用手触碰水面,河水微凉,有风拂过心头,那一刻我仿佛听见它说话:

“请不要忘了我。”

就在这一刻,一位年迈的维吾尔老人从对岸的小船上走下,缓步来到我面前。

他拎着一个木桶,桶里是刚打捞上来的水草和几尾活鱼。

他朝我点头:“年轻人,你是在写书吧?”

我惊讶地笑了:“是啊,您怎么知道?”

老人摇头笑道:“塔河的风会告诉我,谁是真心听它的人。”

这一句话,让我沉默了许久。

说起库尔勒,谁不知那一口脆甜的“库尔勒香梨”

我在市区的果市中品尝了第一口新鲜摘下的香梨——果皮细腻如玉,咬开即溅出汁水,甜中带酸,唇齿留香。

摊主是一位哈萨克族大妈,她递我一颗更大的,说是“头号果王”

“我们的梨不是靠水多,而是靠根扎得深。

库尔勒能种梨,是因为这里的人,也一样深扎。”

这句话让我一愣。

是的,绿洲不是凭空而来,是人与自然多年相互依存的结果。

我前往了郊外的香梨种植园,大片的果树在日光下整齐排列,一位梨农指着脚下的土说:“你看,这土不松,但根扎进去就像写进了土地的诗。”

我写下:

“一颗香梨,是沙漠深处开出的诗句,甜在舌尖,也藏在民心。”

夜幕降临,我受邀参加了一场梨花下的民间节庆。

维吾尔、蒙古、汉族村民围坐成圈,青年男女跳起麦西来甫。

我也被拉进圈中,随着鼓点跳跃,那一刻,我仿佛不是旅人,而是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在节庆的尾声,一位披着白纱的少女将一串香梨挂在我脖子上,说:“你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你的书里,就永远是这里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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