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4 / 9)
、子贡、颜回,问:“《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
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
(《史记?孔子世家》)
这不是绝望的质问,是清醒的反思。
等弟子们各抒己见后,他说:“道之不修,是吾丑也;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
(《史记?孔子世家》)道理在我这里,不用是他们的错——想通这点,忧愁就像被风吹散的烟,剩下的只有“乐”
。
那天晚上,他借着月光弹琴,颜回在一旁唱和,歌声穿过包围圈,连外面的士兵都听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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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乐”
藏在日常的褶皱里:“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论语?述而》)在齐国听到《韶》乐,“三月不知肉味”
(《论语?述而》),不是味觉失灵,是音乐的愉悦盖过了食欲;“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
(《论语?述而》)钓鱼不用大网,射鸟不射归巢的,看着鱼儿游回深水,鸟儿钻进树林,这种对生命的温柔带来的快乐,比满载而归更持久。
他甚至能在最简朴的生活里找到乐子:“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
(《论语?述而》)胳膊弯成枕头,硌得后脑勺疼,可一想到“道”
在心里,就觉得比锦缎枕头还舒服。
对比《列子?天瑞》里的杞人,更能显出孔子的智慧。
那个杞国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
,愁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而孔子的“忧”
和“乐”
都锚定在“道”
上,像船抛了锚,再大的浪也冲不跑。
当注意力集中在有意义的事上,无谓的烦恼自然就“忘”
了——不是刻意忘记,是根本没功夫想。
范仲淹在《岳阳楼记》里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把这种情怀扩大到了家国层面,但内核和孔子的“乐以忘忧”
是一样的:把心放在大处,小烦恼就进不来了。
四、不知老之将至:越时光的精神活力
“不知老之将至”
的“老”
,对孔子而言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他对叶公说这话时已六十八岁,《礼记?曲礼》“七十曰老”
,按当时的标准,是货真价实的老人了。
他的牙齿掉了好几颗,吃糙米饼得掰碎了慢慢嚼;耳朵也有点背,弟子回答问题得大声点;最明显的是头,从离开鲁国时的花白,变成了全白,像秋天的芦苇。
可他自己好像不知道。
《论语?子罕》记载“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看见河水东流,会感慨时光快,但从不唉声叹气——反而把竹简翻得更勤了。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
读《易》,韦编三绝”
(《史记?孔子世家》),那串连竹简的熟牛皮绳,磨断了一次又一次,子贡找来新的韦绳,见夫子的指甲都磨出了血痕,劝他:“夫子,歇会儿吧,《易》是读不完的。”
孔子头也没抬:“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
(《论语?述而》)他不是真的想多活几年,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就像一个吝啬鬼,总觉得钱没赚够,他是觉得道没传够。
“不知”
不是糊涂,是主动的越。
他当然知道自己老了,《论语?述而》里他坦言“甚矣吾衰也!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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