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变革之道臻于至善(2 / 10)
如天之无不帱也,如地之无不载也。
虽甚盛德,其蔑以加于此矣,观止矣。”
叹为观止,称“周礼尽在鲁矣”
。
鲁国的礼乐传统深入骨髓,从士大夫到平民,皆以遵循周礼为美德,这种文化基因使鲁国在春秋乱世中成为礼乐的“活化石”
。
两国的差异在政治实践中尤为明显。
齐国多以功利主义为导向,如管仲相齐,虽注重道德教化,却更强调“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将物质基础置于位。
他在国中设立“女闾”
(官方妓院),既增加税收,又吸引人才,虽遭后世诟病,却体现了其功利务实的特点。
鲁国则以道德理想主义为核心,孔子周游列国不被重用后,返鲁删订《春秋》,主张“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将礼乐教化视为治国根本。
季孙氏用“八佾舞于庭”
,孔子怒斥“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可见其对礼乐的坚守。
这种差异也体现在人才选拔上。
齐国“举贤而上功”
,不问出身,如管仲出身贫贱,曾射齐桓公中钩,却被齐桓公拜为相;宁戚是喂牛的平民,因一曲《饭牛歌》“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遭尧与舜禅。
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
被重用为大夫。
鲁国则“尊尊而亲亲”
,注重血缘宗法,大夫多为公族之后,如季孙氏、孟孙氏、叔孙氏皆为鲁桓公后裔。
孔子周游列国前,在鲁国仅任中都宰、大司寇等职,终因与季孙氏政见不合而离开,可见鲁国人才机制的封闭。
然而,齐国的功利主义也埋下隐患。
齐桓公晚年,重用易牙、竖刁等奸佞。
易牙为讨好桓公,杀子烹羹;竖刁自宫以近君。
管仲临终前劝桓公驱逐三人,桓公不听。
桓公病重时,五公子争位,易牙、竖刁堵塞宫门,桓公身死六十七日不葬,尸虫出于户,霸业衰落。
景公时期虽有晏婴辅政,却难挽颓势,最终被田氏取代,田成子“大斗出贷,小斗收”
,收买民心,印证了“放于利而行,多怨”
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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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的礼乐传统虽保文化正统,却因过于僵化,“三桓”
专权,公室衰微。
季孙氏、孟孙氏、叔孙氏瓜分公室土地,甚至祭祀时用天子之礼,孔子感叹“禄之去公室,五世矣;政逮于大夫,四世矣”
。
最终鲁国被楚国所灭,留下“礼崩乐坏”
的叹息。
孔子正是看到两国的优劣,才提出“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齐国需借鉴鲁国的礼乐教化以补功利之弊,鲁国需革新僵化的礼制以达“道”
的境界。
二、齐变至鲁:功利与礼乐的调和
齐国的变革潜力在于其务实精神,若能引入鲁国的礼乐教化,便可实现“齐一变至于鲁”
。
历史上,管仲的改革已显露这种调和的迹象。
他虽以富国强兵为目标,却不废礼乐,提出“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
在临淄设立“士乡十五”
,让士阶层专司军事与教化,“使士之子恒为士”
,士乡内“闲燕则父与父言义,子与子言孝,其事君者言敬,其幼者言悌”
,形成浓厚的教化氛围。
同时,管仲“定民之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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