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5 / 7)
的西西弗斯,知道石头总会滚下来,还是要推 —— 因为推的过程本身,就是对 “义” 的践行。他说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论语?里仁》),这 “义” 不是空洞的口号,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的担当。
孟子说他是 “圣之时者也”(《孟子?万章下》),这个 “时” 字用得极准 —— 他能顺应时代,又不被时代同化。在鲁国做官时,他 “堕三都”(拆三家大夫的城邑),用的是 “务实” 的手段;周游列国时 “道不同,不相为谋”(《论语?卫灵公》),守的是 “理想” 的底线。这种 “与时偕行”(《周易?乾卦》)的智慧,让他的 “发愤” 不盲目,“乐” 不空洞。
六、历史回响:发愤忘食的传承谱系
墨子的 “摩顶放踵”,是另一种 “发愤”。《孟子?尽心上》说他 “摩顶放踵利天下,为之”—— 从头顶到脚跟都磨破了,只要对天下有利,就干。他带着弟子 “穿草鞋,吃糙饭,日夜不休”(《庄子?天下》),在各国之间奔波,止楚攻宋,止齐伐鲁,活得像个苦行僧。
有一次,他派弟子公输般去帮楚国造云梯,后来听说要用来攻宋,连夜从鲁国走到楚国,“十日十夜,足重茧而不休息,裂裳裹足”(《墨子?公输》),说服楚王放弃攻宋。这种 “自苦为极”(《庄子?天下》)的劲头,和孔子的 “发愤忘食” 隔着学派,却连着同一种精神:为理想献身。
张衡的 “数术穷天地”,把 “发愤” 用在了科学上。他 “少善属文,游于三辅,因入京师,观太学,遂通五经,贯六艺”(《后汉书?张衡传》),可不好做官,专爱 “致思于天文阴阳历算”。他觉得 “盖律历迭相治,景度相奸,知其归趣,故能越世高谈,审辨名分”(《后汉书?张衡传》),宇宙的规律比官场的规矩更迷人。
他研制浑天仪,“验之以事,合契若神”(《后汉书?张衡传》);发明候风地动仪,“其状如酒尊,径八尺,围二十四尺”(《后汉书?张衡传》),龙首衔珠,蟾蜍承之,哪个方向地震,哪个龙首的珠就掉进蟾蜍嘴里,“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
这些发明在当时被嘲笑为 “无用之物”,他却 “约己博观,历载构思”(《后汉书?张衡传》),用几十年时间打磨。有次调试地动仪,连续三天没合眼,仆人端来的饭都馊了,他才惊觉:“哦,该吃饭了。” 这种对科学的专注,和孔子忘食研《易》,是同一种 “发愤”。
陆游的 “僵卧孤村不自哀”,把 “不知老之将至” 写进了诗里。他晚年住在山阴的农村,“屋漏偏逢连夜雨”,床脚都泡在水里,却 “尚思为国戍轮台”(《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他的 “发愤” 是写诗,“铁马冰河入梦来” 的豪情,“家祭无忘告乃翁” 的牵挂,都藏在字里。
八十五岁那年冬天,他躺在床上,呼吸都带着寒气,让儿子拿来纸笔,写下《示儿》:“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写完笔掉在地上,再也没捡起来。这种到老都燃烧的爱国心,是对孔子 “不知老之将至” 最动人的诠释。
七、乐以忘忧的当代映射:困境中的积极力量
南仁东的 “天眼”,是现代版的 “发愤忘食”。1994 年,他在日本参加学术会议,看到国外的射电望远镜计划,心里像被扎了一下:“咱们中国也该有一个。” 这想法一冒出来,就像野草疯长,再也挡不住。
接下来的二十二年,他 “从壮年走到暮年”(感动中国颁奖词),带着团队 “踏遍贵州大山的每个角落”,找最合适的台址。有次在山里迷路,暴雨把衣服淋透,干粮也丢了,他靠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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