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孔门四忧:修行的警钟(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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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德” 的真谛。

当代社会,“德之不修” 表现为功利主义对道德的侵蚀 —— 有人为名利不择手段,如 “学术造假” 违背诚信之德;有人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缺失见义勇为之德。但也有 “感动中国” 人物如张桂梅,数十年如一日坚守教育岗位,以 “病躯办学” 修奉献之德;王顺友 “马班邮路” 二十年,以 “送信不辍” 修责任之德。这些例子证明,修德仍是当代人的精神刚需,正如孔子所言 “德不孤,必有邻”(《论语?里仁》)。

二、学之不讲:学问传承的断裂

“学之不讲” 的 “学”,不仅是知识积累,更是 “学道”—— 对仁、义、礼、智的探求;“讲” 是 “讲习”“传授”,如《论语?先进》“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 通过问答讲习,使学问内化。“不讲” 并非无知,而是 “有学不传”,如《礼记?学记》“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最终导致学问失传。

孔子 “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论语?述而》),将讲学视为使命。他在杏坛 “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史记?孔子世家》),采用 “因材施教” 的讲学方式:对 “朽木不可雕也” 的宰我,仍耐心引导;对 “野人也,不如儒生” 的子路,循循善诱;对 “回也闻一以知十” 的颜回,深入探讨。这种 “有教无类” 的讲学,打破了 “学在官府” 的垄断,使学问走向民间。

“学之不讲” 的后果,是文明的断裂。战国时期的墨家,因墨子后学 “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韩非子?显学》)各执一词,不讲学交流,最终 “墨离为三”,逐渐衰落;汉代的 “今文经学” 与 “古文经学” 因 “各守师说,不讲融通”,导致经学分裂,“博士弟子” 只能 “专经学习”,难以贯通六经。这些历史教训印证了孔子的忧虑 —— 不讲学则学问僵化,传承断裂。

讲学的典范,莫过于稷下学宫的 “百家争鸣”。战国时期的齐国稷下学宫,“宣王喜文学游说之士,自如邹衍、淳于髡、田骈、接予、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史记?田敬仲完世家》)。学者们 “讲学不辍”,孟子与淳于髡论辩 “男女授受不亲”,荀子与稷下先生探讨 “性恶论”,这种 “讲中学,学中讲” 的氛围,使稷下学宫成为 “百家争鸣” 的摇篮,推动了学术的繁荣。

唐代的孔颖达,主编《五经正义》,通过 “讲学论辩” 统一经学。他召集 “国子博士、太学博士” 等学者,“共参议得失”,对《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左传》的各家注释 “详加考订,去其异端,存其正义”(《旧唐书?孔颖达传》)。在编撰过程中,孔颖达 “每与诸儒论难,必据理以折之”,这种 “讲学式编撰” 使《五经正义》成为唐代科举的标准教材,实现了经学的系统传承。

宋代的朱熹,在白鹿洞书院 “讲学授徒”,制定《白鹿洞书院揭示》,明确 “为学之序: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将 “讲学” 与 “践行” 结合。他 “每休沐日,诸生环立,请益不倦,先生倾竭告之,略无倦色”(《朱子语类》),甚至 “病中讲学不辍”,弟子记录其言论编成《朱子语类》,这种 “讲学不息” 使理学思想传遍天下,“自熹没,其学为世所宗,谓之程朱学派”(《宋史?朱熹传》)。

当代的 “讲学” 形式虽变,精神仍在。高校的 “慕课”(mooc)让优质课程跨越地域(如北京大学《论语精读》在线课程惠及百万学习者);社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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