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智水仁山,生命之境(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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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写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种无论顺逆都坚守家国大义的品格,如同天山般巍峨,在沉静中彰显力量。他绘制的《西域水利图》,至今仍有实用价值,印证了仁者 “静” 中的创造力。

近代的梁漱溟,被誉为 “最后的儒家”,一生坚守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的信念。他在五四运动后,不盲从西化潮流,而是深入乡村,开展乡村建设运动;在历次政治风波中,始终直言不讳,坚持独立思考。他说:“我的心如同泰山,不因风雨而动摇。” 晚年时,他仍在着述讲学,沉静如古松,其生命的厚度恰如泰山的岩层,层层积淀着仁者的坚守。

当代的张桂梅,在滇西大山中践行着仁者的沉静。她创办华坪女高,数十年如一日,每天凌晨五点起床,陪学生晨读,夜晚十二点才休息,身患二十多种疾病却不肯停歇。她拒绝媒体过度宣传,只愿默默守护女孩们的求学梦,如同山巅的灯塔,不事张扬却照亮前路。她说:“我愿做大山里的一块石头,为孩子们铺就一条路。” 这种在坚守中奉献的精神,正是 “仁者乐山” 在当代的生动体现。

三、动与静的交响:生命境界的辩证统一

孔子所言的 “知者动,仁者静”,并非对立的两极,而是生命硬币的两面,动中有静,静中含动,共同构成完整的生命境界。战国时期的墨子,既如水流般奔走呼号,提出 “兼爱”“非攻” 的主张,游说各国阻止战争;又如山峰般坚守信念,弟子三百人皆可 “赴汤蹈火,死不旋踵”。他在《墨子》中强调 “志不强者智不达”,将智者的灵动与仁者的坚定结合,其 “止楚攻宋” 的壮举,正是动与静的完美协同。

东晋的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展现了动与静的交融。他于暮春之初,与群贤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既赏流水潺潺(动),又观崇山峻岭(静);既 “流觞曲水,列坐其次”(动),又 “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静)。他感叹 “死生亦大矣”,在动静之间领悟生命真谛,其书法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既有水的灵动,又有山的骨力,成为 “智水仁山” 的艺术结晶。

唐代的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其作品兼具智者与仁者的特质。“明月松间照(静),清泉石上流(动)”,寥寥十字,勾勒出山水相依的意境;“行到水穷处(动),坐看云起时(静)”,展现了在流动中沉静、在沉静中顿悟的生命状态。他晚年隐居辋川别业,既弹琴赋诗,又参禅悟道,其画作《辋川图》将山水融为一体,笔法既有水的流畅,又有山的稳重,恰如他的人生 —— 在官场与山林间找到平衡,于动静之中皆得乐趣。

宋代的苏轼,一生宦海沉浮,却能在动静之间从容自适。他被贬黄州时,既 “泛舟游于赤壁之下”,观 “大江东去” 的奔流(动),又 “侣鱼虾而友麋鹿”,享 “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 的宁静(静)。在《前赤壁赋》中,他领悟到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将水的流动与月的沉静统一于 “变与不变” 的哲思中。他既如流水般适应环境,在杭州修苏堤,在惠州种荔枝;又如山岳般坚守本心,“一蓑烟雨任平生”,其生命境界正是 “智水仁山” 的完美融合。

明代的徐光启,既是科学家(智者),又是政治家(仁者),在动与静中成就伟业。他与利玛窦合译《几何原本》,如流水般吸收西方知识;又主持编纂《农政全书》,如山岳般扎根中国农业传统。在朝堂上,他力主改革,推动历法修订,展现 “动” 的智慧;在田间,他亲自试验新作物,观察生长规律,体现 “静” 的坚守。他说:“学问如山水,不学则如行无水之山,不行则如居无山之水。” 这种知行合一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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