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铁笼中的昨日重现(1 / 2)
省第一监狱的工场间,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机油的金属味,而是一种粘稠的、一触即的暴戾。
阳光透过高窗,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区域,却照不进某些人心中盘踞的幽暗。
那场生在新城场站仓库的集体疯狂,其幽灵并未散去,它潜伏着,伺机而动,终于在这个下午,寻到了一个脆弱的突破口。
争议的微不足道——一批紧俏劳动物资的分配顺序。
但在孙鹏飞(石家庄)虽被物理隔离却依旧阴魂不散的影响力下,在其残余党羽(如武京伟(河北高碑店))别有用心的煽动下,这点火星迅点燃了积压的怨气与不满。
目标,如同程序设定般,再次精准地指向了那两个永恒的“罪魁祸”
——陶成文(假军官)与魏(新城场站油料股)。
“就是他们!
要不是他们贪了、坏了事,咱们早该……”
“凭什么他们还好好在这儿!”
恶毒的指控和煽动性的话语在人群中低语、传播,迅毒化了气氛。
陕西靖康的张帅帅,仿佛被按下了某个邪恶的开关。
破碎眼镜的羞辱和对预期利益落空的愤懑,瞬间吞噬了短暂的理智。
他眼眶充血,怒吼着“我的眼镜!”
,第一个猛冲上去,狠狠将陶成文推搡在地,并跟上一脚。
浙江嘉定的沈舟,那精于算计的大脑再次飞运转。
评估局势后,他几乎本能地选择了“利益最大化”
的站队——融入愤怒的多数,避免成为异类。
他迅加入,动作带着一种表演性的凶狠,高声咒骂着,既是在攻击目标,也是在向周围表明立场。
广东肇庆的伍华权茫然地跟着起哄,危暐(vcd)(福州)则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兴奋地窜前窜后,试图在魏身上找回扭曲的存在感,嘴里嚷着过时的叫骂。
四川达州的林奉与福建闽清的付书云,两位军官,再次扮演了可悲的角色。
林奉脸上是惯有的、事不关己的冰冷与轻蔑,仿佛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付书云则眼神慌乱,脚下不自觉地移动,再次用怯懦的沉默完成了事实上的纵容。
内蒙古的马文平,内心经历着熟悉的惊涛骇浪。
一丝微弱的良知刚刚抬头,便被对潜在报复和孤立风险的巨大恐惧狠狠压下。
他最终痛苦地闭上眼,向后缩去,再次可悲地沦为了沉默的大多数一员。
风暴中心,陶成文痛苦地蜷缩,承受着落下的拳脚,出痛苦的呻吟与对危金根无力的、绝望的咒骂。
而魏则完全无法理解这循环的恶意,他抱着头,身体蜷成最防御的姿势,脸紧贴冰冷地面,浑身剧烈颤抖,只会机械地、反复地喃喃那几句刻入骨髓的话:“俺错了…别打了…听命令…俺听命令啊…”
其绝对的“服从”
与遭遇的绝对不公,形成了最刺目的、令人心碎的反差。
湖北云梦的程俊杰和南昌的梁露,吓得面色惨白,紧紧靠在一起,如同受惊的羔羊。
梁露的手下意识地徒劳抓握,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惧几乎让她窒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仓库。
而安徽淮南的鲍玉佳,如同被无形的梦魇扼住咽喉,钉在原地。
他目睹着这噩梦般的场景再次上演,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想嘶吼,想冲上去,想阻止这一切,但巨大的恐惧和那段不堪回的记忆化作了最沉重的枷锁,将他死死囚禁在原地,那声呐喊卡在喉咙深处,化为无声的绝望与自我憎恶。
他再次,眼睁睁地看着。
这场生在监狱工场内的二次围殴,虽因管教的迅介入而未能持续扩大,但其短暂的爆已足够惊心。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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