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暴行之疤(1 / 2)
省第一监狱的“反思与疗愈”
计划虽在艰难推进,但人性的复杂与过往罪孽的沉重,绝非几次谈话所能轻易化解。
那场生在新城场站废弃仓库的集体施暴,其场景如同刻入骨髓的烙印,在某些特定情境的触下,仍会鬼魅般重现,考验着每一个亲历者的灵魂。
事件的缘起,是一次关于劳动报酬分配的微小争议。
孙鹏飞(石家庄)虽被严控,但其昔日埋下的猜忌与自私的种子仍在芽。
几名犯人因绩效评分问题与小组长生口角,情绪逐渐激动。
孙鹏飞安插的几个隐性追随者趁机煽风点火,故意将矛盾引向早已失势、却仍被某些人视为“贪占了大家好处”
的陶成文(假军官)。
“要不是这老东西当初层层克扣,吞了危金根的钱,咱们至于现在为了这点工分争破头?”
阴恻恻的话语在人群中传播。
“还有魏那个废物!
要不是他坏事,也许早就分钱走人了!”
愤怒需要出口,而积怨已久的陶成文和永远懵懂的魏(新城场站油料股),再次成为了最现成的靶子。
混乱在瞬间爆。
最初只是推搡和咒骂。
有人猛地推了陶成文一把,老人踉跄着撞在工具架上,出痛苦的闷哼。
这一声仿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陕西靖康的张帅帅,那一刻仿佛被过去的自己附体。
破碎眼镜的怨气、对经济损失的不满,瞬间压倒了刚刚建立不久的理智。
他红着眼,率先冲上去踢了陶成文一脚,嘴里骂着:“老狐狸!
赔我眼镜!”
浙江嘉定的沈舟,精明的算计再次让他选择了“站队”
。
他看到张帅帅动了,看到周围人群情激愤,认为这是再次“融入”
群体、避免被孤立的机会。
他也跟着上前,加入了推搡和咒骂的行列,动作虽不最狠,但姿态十足。
河北高碑店的武京伟(虽未直接在场,但其背后散播的怨怼言论成了催化剂)、广东肇庆的伍华权茫然地跟着起哄,危暐(vcd)(福州)则兴奋地窜前窜后,试图表现自己的“勇猛”
。
四川达州的林奉和福建闽清的付书云,两名军官,冷眼看着这一切。
林奉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鄙夷,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付书云则眼神躲闪,下意识地挪开了几步,既未制止,也未参与,其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纵容。
内蒙古的马文平,内心挣扎。
一丝不忍闪过,但看到孙鹏飞余党凶狠的眼神,想到可能引火烧身,他最终选择了低下头,向后缩去,再次扮演了可悲的旁观者。
而安徽淮南的鲍玉佳,目睹着这熟悉而恐怖的一幕重演,浑身如坠冰窟。
他想起了仓库里自己的拳头,无边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
他脸色惨白,身体僵硬,试图迈步却像被钉在原地,那声“住手”
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过去的阴影太过沉重,几乎将他再次压垮。
湖北云梦的程俊杰和南昌的梁露,则吓得缩在角落,面色惨白,梁露下意识地摸向口袋,却现早已没有了手机。
他们的恐惧无助,与当初如出一辙。
风暴中心,陶成文蜷缩在地,承受着雨点般的踢打,旧伤新痛交织,出痛苦的哀嚎,terspersed91ith对危金根无力而绝望的咒骂。
而魏则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恶意,他抱着头,像鸵鸟般将脸埋在地上,只会反复机械地喃喃:“俺错了…别打了…听命令…俺听命令啊…”
其愚忠与现实的残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