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军营的杀威棒(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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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穿透力,冰冷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的,吊着!直到吊不住为止!”

队列被带到单杠区。几根冰冷的铁杠在灼热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夏侯北!出列!”王铁柱的目光精准地钉在了夏侯北身上。

夏侯北心头一凛,猛地向前一步,脚跟并拢:“到!”声音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嘶哑。

“你先来!示范!”王铁柱下巴朝单杠一扬。

夏侯北深吸一口气,走到单杠下。他个子高,需要微微踮脚才能抓住冰冷的铁杠。手掌心的汗水和之前的磨伤接触到粗糙的铁锈,传来一阵刺痛。他用力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发力,依靠着训练场上锤炼出的核心力量和背肌,身体向上拉起。一个,两个,动作标准而有力。汗水顺着他的额角、鬓角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脚下的尘土里。

然而,到了第五个,手臂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酸痛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尖在疯狂攒刺。每一次向上,都像是拖拽着千斤重物。汗水流进眼睛,视野一片模糊的红。他咬紧牙关,脖颈和额角的青筋根根暴凸,如同扭曲的蚯蚓,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低吼,硬生生又拉上去一个,第六个!

身体到达顶点时,双臂的颤抖达到了顶峰,几乎要脱力坠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

“腰塌了!腿弯了!这做的什么玩意儿!”王铁柱的厉喝如同鞭子抽在耳边。

紧接着,一只沾满泥土、沉重无比的低腰迷彩作训靴,毫无征兆地、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狠狠地蹬在了夏侯北紧绷的后腰上!

“呃!”一声闷哼不受控制地从夏侯北紧咬的牙关里挤出。那只靴子像块烧红的烙铁,带着班长的体重和冷酷的意志,重重地碾在他的脊椎末端,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踩进脚下的尘土里。一股剧痛混合着巨大的屈辱感,瞬间从被踩踏的腰眼炸开,席卷全身。双臂的颤抖瞬间加剧,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挺直!绷紧!这点苦都吃不了,当什么兵!”王铁柱的吼声就在头顶炸响,唾沫星子似乎都溅到了夏侯北汗湿的后颈上,“当兵是享福来的?给我撑住!撑不住就滚蛋!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那只脚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又加了几分力向下碾动。夏侯北感觉自己的腰椎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上半身被这股力量强行向下按压,双臂承受的重量陡增,肌肉撕裂般的痛楚更加清晰。汗水如同小溪般顺着他的脸颊、脖颈疯狂流淌,在下巴处汇聚成大滴,然后重重砸在身下滚烫的水泥地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瞬间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白气,消失无踪。

他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眼前阵阵发黑,耳膜嗡嗡作响,班长的吼声仿佛隔着一层水幕。但他残存的意志像一面不肯倒下的破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用尽全身每一丝残存的力气对抗着背上那只脚带来的巨大压力和身体濒临崩溃的剧痛,绷紧腰腹,挺直脊梁,双腿死死并拢,如同焊死在单杠下。他不能倒,更不能“滚蛋”!空中的身体在巨大的压力下微微颤抖,像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却顽强地维持着那个引体向上的姿态。

就在夏侯北几乎要被这双重折磨压垮的临界点,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另一个单杠下的身影。

是同乡刘斌。

刘斌的动作看起来轻松写意得多。他个子相对矮小精悍,动作灵活,手臂一屈一伸,身体便轻巧地向上拉起,虽然速度不快,但动作流畅,远没有夏侯北那种拼尽全力的挣扎感。他的迷彩服虽然也湿了,但远不如夏侯北那般狼狈地紧贴在身上,脸上虽有汗珠,却不见那种痛苦到扭曲的神情。他甚至还有余力在动作间隙,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视四周,眼神里带着一种与这残酷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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