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不是此身持正论怎教北伐免寒侵(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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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跪下,连连磕头,喊着“陛下饶命”

,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证据确凿,他们的阴谋彻底败露。

萧栎想起秦飞这些年的功绩:山西阻矿税、救边民;陕西查贪腐、追粮饷;淮河破瓦剌、护粮道;查李嵩通敌、清旧党……哪一件不是为了大吴?哪一件不是为了社稷?若今日真信了这两人的构陷,革了秦飞的职,淮河防务会乱,北伐会停,李嵩旧党会更嚣张,大吴的江山会更危险。

他起身走到殿中,望着跪在地上的张文、陈忠,又望向殿外的晨光,声音带着坚定:“秦飞乃大吴忠良,淮河大捷靠他,北伐粮饷靠他,清剿李嵩旧党靠他——‘秦帅不可动’!

张文、陈忠构陷忠良,着即革职,押交刑部审讯,查其私通瓦剌、拖延粮饷之事,若有同党,一并揪出,绝不姑息!”

太监领着侍卫进来,将张文、陈忠押了下去,两人的哭喊声响彻殿宇,却很快消失在殿外。

张启躬身请示:“陛下,文勘房是否继续查张文、陈忠的同党?”

萧栎点头:“查!

不仅要查吏部、户部,还要查理刑院、诏狱署,凡是与李嵩旧党有关、参与构陷的,一个都不能漏!”

张启躬身应“是”

,带着吏员退了出去。

殿内恢复了寂静,萧栎重新坐在案前,拿起秦飞递来的淮河防务报,上面写着“李默已追击瓦剌残部至徐州,不日可捷;边军军籍已整理完毕,待送吏部备案”

,字迹依旧刚劲,透着对社稷的忠诚。

他想起秦飞在密信里写的“臣不怕构陷,只怕误了北伐,误了陛下护民安邦之志”

,眼眶忽然热——这等忠良,他若不能护,怎对得起列祖列宗,怎对得起天下百姓?

他取来狼毫笔,在弹劾疏的空白处写下:“忠良乃社稷之根,构陷忠良者,必诛!

秦飞可继续掌玄夜卫北司与淮河防务,北伐之事,仍需倚重,任何人不得再以党争之名扰其军务。”

字迹力透纸背,像一道誓言,刻在疏上,也刻在他的心里。

暮色漫进奉天殿时,殿外的风先歇了,宫灯监的小太监提着两盏羊角宫灯进来,灯芯刚点着时泛着橘红的微光,待棉芯吸足灯油,昏黄的光才缓缓漫开,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案上的《大吴官制录》上。

书页间永熙帝的朱批格外清晰,是“边将需专权以应危局,君当信之不疑”

十二字,墨迹虽淡,却仍透着当年的郑重,萧栎的指尖落在“信之不疑”

上,指腹磨过纸页的褶皱,忽然想起这卷书是永熙帝临终前亲手递给他的,书页边缘还留着先帝枯瘦手指捏过的浅痕。

他起身走向殿内西侧的先帝神位,神主牌是紫檀木所制,因常年供奉,边缘泛着温润的包浆,牌前的青铜香炉里还留着半炉残香,余烟袅袅,带着淡淡的松烟味。

萧栎将秦飞的淮河防务报与核验结果轻轻放在神主牌前的供案上——防务报是玄夜卫专用的薄麻纸,边角沾着一点浅褐色的痕迹,显是秦飞在淮河岸边写报时,不慎蹭到的泥点;纸页上的字迹是秦飞的亲笔,笔锋劲挺却偶有停顿,想来是写至“淮河东岸新增三座烽燧,每五里设一岗,死士轮值无休”

时,恰逢营外传来巡哨将士的通报,才断了笔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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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父、皇父,”

他躬身行礼,额头几乎触到供案前的青砖,腰间的玉带因躬身而微微绷紧,玉扣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孙儿今日拒了构陷忠良的弹劾,革了户部贪吏的职,没让他们的奸计得逞,也没让淮河防线的将士寒心。”

他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指尖轻轻拂过神主牌的边缘,“您当年教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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