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忠将潜通肺腑音亲信甘担斧钺险(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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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斩杀过三名瓦剌骑兵。

图上的“长枪阵”

,是谢渊根据瓦剌骑兵的特点改良的,枪长丈二,可刺可扫,专破骑兵冲锋,想来此刻的京师校场,定是一片喊杀声,新兵们握着长枪,眼里闪着保家卫国的光。

图纸的右下角,还压着一行小字,是秦飞的亲笔,笔锋比往日潦草些,显是写时怕被人现,动作仓促:“臣飞谨禀:边军操练渐成,粮饷已护送至宣府卫,谢太保与岳都督计议,下月可北伐;臣已在南宫安插三名亲信,可随时传递消息;待上皇归,臣与谢太保、岳都督,共在奉天殿为上皇设庆功酒,贺北伐胜利,贺社稷安稳。”

“待上皇归,共饮庆功酒”

十字,像一道暖流,顺着萧桓的指尖淌进心田。

他想起秦飞当年在山西的模样,那时秦飞还是个刚任巡抚的官员,面对矿监的嚣张,敢率衙役查封粮铺,说“臣愿以性命护边民”

;如今秦飞掌玄夜卫,手握生杀大权,却仍记得“共饮庆功酒”

的约定,这份忠勇与念旧,比什么都珍贵。

萧桓忽然想起前日秦飞递来的密报,说“李嵩令吏部侍郎张文,严查玄夜卫官员籍贯,凡山西籍者皆被调往偏远卫所,理由是‘恐与秦飞结党’”

张文是李嵩的门生,向来帮着李嵩打压异己,这次清查玄夜卫,就是怕秦飞安插亲信,断了他监视南宫的路。

秦飞为了安插这三名亲信,怕是费了不少劲,说不定还牺牲了下属——昨日密报里提了一句“玄夜卫北司主事因‘通敌’罪被抓,实则是为掩护亲信,已被臣保释至南京城外”

,想来那主事是秦飞的人,为了不暴露南宫的亲信,故意认下“通敌”

的罪名,这便是李嵩党羽的卑劣,为了夺权,不惜诬陷忠良。

他将图纸重新折好,小心地塞进《大吴祖制录》的夹层里——那是他藏谢渊血书的地方,如今又多了这张操练图,一血一书,都是大吴的希望,都是忠良的见证。

他摸了摸夹层,能清晰地感觉到图纸的质感,心中忽然有了底气:有秦飞在南京查奸佞,有谢渊、岳谦在京师练边军,有这张图里的“三万新兵、五千旧部”

,北伐定能胜利,他定能归京。

殿外传来玄夜卫侍卫的脚步声,是李嵩的眼线巡查来了。

萧桓赶紧将《大吴祖制录》合上,放回案上,假装继续翻看。

侍卫推开门,目光扫过案上的书,又落在墙角的炭盆上,语气带着刻意的冷漠:“太上皇,户部送来新的‘月例’,还是五斗糙米,半筐湿炭,陈侍郎说‘北伐需粮紧,南宫用度仍需减’。”

萧桓抬起头,声音平静:“知道了。”

他心里清楚,户部的“月例”

从不会真的“减”

,是陈忠故意克扣,怕他有体力翻看书籍、联系外界。

可此刻他看着案上的《大吴祖制录》,想着里面的操练图,竟不觉得委屈了——那些糙米、湿炭,与边军的野菜、城楼上的寒风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只要能等到北伐胜利,归京与忠良共饮庆功酒,这点苦,他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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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退去后,萧桓重新拿起《大吴祖制录》,从夹层里抽出操练图,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晨光,又看了一遍。

图上的每一笔标注,都透着秦飞的细心与忠勇:骑兵营的“鸳鸯阵”

,是为了应对瓦剌的骑兵冲锋;步兵营的“长枪阵”

,是为了保护火器;粮道的标注,是为了让他放心——秦飞不仅传递军情,更在安抚他的心神,怕他困南宫久了,失了希望。

他想起永熙帝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玄夜卫当为社稷之盾,非为权术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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