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独对密报长叹久大吴社稷待良人(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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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时私通细作、截留粮饷、构陷谢渊。

萧桓从回忆中回过神,案上的密报仍摊开着,“李嵩令陈忠截留北伐粮饷”

的字句,与当年“李嵩令矿监私收矿税”

的场景渐渐重叠。

他不禁冷笑:李嵩的手段从未变过,都是借“为国”

之名谋私,都是靠官官相护掩盖罪行,当年在山西未能彻底惩处他,如今他竟愈胆大妄为,连北伐粮饷都敢截留——北伐粮饷关乎京师安危、上皇归期,李嵩此举,已是通敌叛国之实,绝不能再姑息。

他走到案前,取来狼毫笔,在密报空白处写下:“秦飞:截留粮饷之事,需严密监视,待粮车出后,可派玄夜卫死士护送,若陈忠敢动手,即刻擒获,不必禀朕,可先斩后奏。

另,查李嵩私仓位置,待粮饷安全后,一并查抄,获取其贪腐证据,交刑部审讯。”

写下“先斩后奏”

四字时,他特意加重了笔力,墨痕深透纸背——这是对秦飞的信任,也是对李嵩的决绝,当年在山西,他靠秦飞护了边民;如今在南宫,他仍要靠秦飞,护北伐粮饷,护大吴社稷。

萧桓想起秦飞这些年的成长:从山西巡抚到陕西布政使,再到如今的玄夜卫北司指挥使,每一步都走得扎实,每一次任职都有政绩。

在陕西任布政使时,他查核地方赋税,现多名州县官截留赋税,私分国库粮饷,他毫不留情,将这些官员押解京师,交刑部审讯,为朝廷追回了十万两白银与三万石粮饷;掌玄夜卫北司后,他整顿密探队伍,清除了不少李嵩安插的眼线,让玄夜卫重新成为“监察奸佞、护持社稷”

的力量——这样的忠勇与能力,正是他当年看中的特质,如今一一兑现,让他愈庆幸“昔年识人未错”

他想起李嵩这些年的诋毁,那些画面在脑海中愈清晰——昔年朝堂之上,李嵩捧着弹劾疏的手微微颤,却故意拔高声音,将“秦飞专权”

四字说得满殿皆闻:“玄夜卫直属于帝,掌缉捕监察之权,秦飞任北司指挥使以来,屡不遵吏部调遣,甚至私查户部粮饷,此乃专权之兆!

若再让其掌此权柄,恐成尾大不掉之势,危及社稷!”

话刚落,吏部侍郎张文便立刻附和,捧着《大吴官制录》上前:“《官制录》载‘玄夜卫需受吏部、刑部双重监督’,秦飞却拒吏部核查密探名册,此乃违制!

臣请陛下革其职务,另选忠良任之!”

那时他虽未准奏,却也被这番话扰了心神,竟让秦飞暂停玄夜卫北司事务三日,待查核后再复职——后来才知,那三日里,李嵩已令门生暗中查抄秦飞的府宅,妄图找出“通敌”

的假证据,若非秦飞早有防备,将政务文书存于御史台,怕是早已蒙冤。

更让他心冷的是,在他被俘瓦剌后,李嵩竟借着“国无主”

的由头,联合理刑院、诏狱署官员,奏请监国萧栎“换玄夜卫指挥使,以安朝局”

,推荐的人选正是他的门生、原镇刑司副提督石崇(石迁亲信,已被处死)。

那时他在漠北的帐篷里,听被俘的小太监转述此事,心揪得紧,却连传一句“不可换”

的话都做不到,只能整夜望着北方,盼着萧栎能看清李嵩的用心。

直到后来秦飞递来密报,说“成武帝力保臣留任,斥李嵩‘临危换将,乃自毁长城’”

,他才松了口气,心中满是庆幸:还好栎儿明辨是非,还好秦飞未被构陷,否则玄夜卫落入奸佞之手,大吴的朝堂便真的成了李嵩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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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自己当年对秦飞的期许,那是秦飞从山西巡抚调任陕西布政使时,他在文华殿偏殿召见的场景——窗外飘着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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