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残躯报信破重围忠勇能令日月辉(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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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语

《大吴卫所志》载:“亲卫者,帝之爪牙,战则先登,退则断后,存亡之际,常以血肉护君。”

德佑年间落马坡之变,亲卫百人殉国,唯余赵安一卒突围,负重伤、冒九死,奔至谢渊军营,报“帝可能被困山中”

之讯。

此讯非仅军情,更牵庙堂暗流——内奸窥伺,欲阻援军;忠良疾呼,力排众议。

今唯述残兵报信始末,不涉前因后果,以细节显突围之烈、报信之艰、人心之险,为后续救驾留径。

血透征袍路几重,残躯突围报君踪。

山中龙困谁相救,满座奸邪意未从。

残躯报信破重围,忠勇能令日月辉。

龙返京师奸未除,且提剑戟待霜飞。

落马坡西的荒沟里,赵安蜷缩在断壁后,左臂的箭伤仍在渗血,浸透了破烂的亲卫甲胄。

三天前,亲卫统领卫峥率百人断后,他是唯一突围的人——瓦剌兵的弯刀劈中他的右腿,箭簇穿透他的左臂,若不是弟兄们用身体挡住追兵,他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此刻,远处传来瓦剌兵的搜捕声,火把的光芒在沟谷间晃动,如同鬼魅的眼睛。

赵安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他怀里揣着半块兵符,那是卫峥临死前塞给他的,“带信给谢太保,陛下被困在黑松谷,快救陛下”

,这句话,支撑着他熬过了三天的逃亡。

瓦剌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安屏住呼吸,将身体埋进厚厚的腐叶里。

一名瓦剌兵走到断壁前,长刀拨开枝叶,刀尖几乎碰到赵安的甲胄。

赵安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要把信带到。

可那瓦剌兵却忽然转身,对着同伴喊道:“这里没人,去前面搜!”

原来,瓦剌兵误将他的甲胄当成了腐叶下的石头。

赵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才敢大口喘气,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混着脸上的血污,在下巴凝成血珠。

待到夜深,赵安才敢起身。

右腿的伤口已化脓,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左臂的箭簇仍插在肉里,稍一动弹便剧痛难忍。

他没有水,只能趴在溪边喝几口浑浊的溪水;没有粮,只能啃树皮、嚼草根,饿到极致时,甚至抓过一只死鼠生吃。

他不敢走大路,只能绕着山林边缘,朝着记忆中谢渊军营的方向挪——亲卫的训练告诉他,直线距离虽近,却易遇瓦剌兵,唯有绕路,才有一线生机。

走了约莫半天,赵安忽然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

他心中一紧,忙躲进一处山洞。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从洞口缝隙望去,见是一队玄夜卫骑兵,甲胄上的“玄夜”

二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赵安心中一喜,刚要冲出去,却又停下——他想起瓦剌军中混有伪扮玄夜卫的密探,不敢贸然上前。

直到骑兵走近,他看到为者腰间挂着玄夜卫北司的令牌,才敢颤声喊道:“玄夜卫的弟兄,我是亲卫赵安,有要事禀报谢太保!”

玄夜卫骑兵闻声停下,为的校尉翻身下马,警惕地走近山洞:“你既是亲卫,可有信物?”

赵安从怀中摸出半块兵符,递了过去:“这是卫峥统领的兵符,另一半在陛下身边。

我突围出来,是要报陛下被困的消息!”

校尉接过兵符,见上面刻着亲卫营的专属印记,又看了看赵安满身的伤势,便不再怀疑,忙令士兵将赵安扶上备用的战马,朝着谢渊的军营疾驰而去——他知道,这消息或许关乎皇帝的性命,耽误不得。

谢渊的军营设在落马坡南的平地上,中军帐外,士兵们正在加紧操练,刀枪碰撞声不绝于耳。

自瓦剌设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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