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西市刃落首级悬九门传示警豺狼(2 / 6)
青递上竹片,秦飞的指节重重叩在“西街马车”
上,声音沉:“好个徐靖!
还想通敌逃路!
备马,去兵部——今日若让石迁跑了,咱们都没法向陛下和太保交代!”
兵部衙署的正厅里,谢渊(正一品太保)刚将石迁的罪证摊在案上。
通敌密信的边角被反复摩挲得毛,上面“夏末献德胜门”
的字迹遒劲,正是石迁的手笔;构陷忠良的供词册上,每一页都有石迁的朱印,印泥是内府朱砂,边缘还留着他按印时的指痕。
秦飞的脚步声撞进门时,他正用指尖刮下一点密信上的墨粉,凑在光下看:“太保,”
秦飞将竹片递上,语气急得颤,“石崇带五十旧卒藏在刑场东侧柴房,午时以红灯为号劫法场,徐靖在西街备了马车,想接应他们逃去南城,还可能通着瓦剌!”
谢渊指尖的墨粉落在案上,目光沉得像深潭:“镇刑司的旧卒都是石迁的死士,五十人虽少,却熟门熟路,柴房离囚车只有二十步,若冲过来,很可能乱了刑场。”
他转身看向从二品都督同知岳谦,岳谦刚从京营赶来,甲胄上还沾着晨霜,听见召唤立刻上前:“岳都督,你带两千京营卒,从东、西、北三面围守刑场,留南面给百姓观瞻——凡持兵器、穿短打的,不问是官是卒,先拿下再说!”
岳谦抱拳躬身,甲胄的铁片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太保放心!
京营卒已在校场整装,甲胄、兵器都验过了,午时前定能围住刑场,绝不让一只飞鸟靠近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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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又转向秦飞,指节叩了叩竹片上“红灯”
二字:“你带三百玄夜卫,分十队伏在柴房周围,每队配三副弩箭,石崇一掀柴房门,先射灭红灯,再用铁链锁门,别让一个旧卒跑出来;张启(从三品文勘房主事),你再去诏狱署,把石迁的通敌密信、私刻的‘瓦剌王庭印’都带来,斩决前再验一遍,确保墨痕、印鉴半分不差!”
三人领命而去,谢渊走到窗边,望着西市方向的炊烟。
石迁掌镇刑司五年,构陷忠良三十余人,私通瓦剌的密信攒了七封,若今日斩不了他,镇刑司的旧党只会更嚣张,百姓也会觉得朝廷怕了奸佞。
他摸出腰间的“镇国剑”
,剑鞘是鲨鱼皮所制,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剑柄上“肃奸护邦”
四字被摩挲得亮——这是陛下亲赐的剑,今日监刑,他要让天下人知道,无论官阶多高,犯了国法,都得伏罪。
诏狱署的文勘房里,日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张启面前的案上。
他正用一支银质的小针,挑开密信上“瓦剌王庭印”
的墨层,针尖沾出一点暗红——那是内府朱砂独有的色泽,寻常墨坊绝造不出。
案上摆着两块墨,左边是从石迁书房搜出的镇刑司专用松烟墨,右边是普通的市售墨,他各刮下一点墨粉,放在瓷碟里用温水化开,左边的墨汁泛着莹润的光泽,右边的却灰:“秦指挥使,”
张启举着密信,对赶来的秦飞道,“您看这印,真‘瓦剌王庭印’该有‘也先亲钤’的阴纹,这枚却是用刻刀一点点凿出来的,边缘还有崩口,我比对了石迁书房搜出的刻刀,崩口的纹路一模一样;密信上‘夏末献德胜门’的字迹,和石迁在诏狱画押的笔迹,起笔、收笔的力道都对得上,绝无半分伪造!”
与此同时,刑部刑讯室的阴冷气息里,正三品刑部侍郎刘景坐在案后,案上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石迁的亲信小吏王顺(正七品)被铁链锁在刑架上,膝盖抖得像筛糠,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洇出小水痕。
“王顺,”
刘景的声音平静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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