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西市刃落首级悬九门传示警豺狼(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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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语

《大吴史?奸臣传?石迁传》载:“迁为镇刑司提督,从一品,掌密探之权,却构陷忠良三十余人,私通瓦剌也先,谋焚火器库、胁帝降,罪证确凿。

及擒,旧党徐靖、张文等数度包庇,阻审讯、毁罪证。

帝萧桓命太保谢渊监刑,斩迁于西市,级传九门示众三日,以儆奸佞。”

《玄夜卫档?诛奸录》补:“迁伏诛前,旧党石崇(迁侄,从二品)欲率镇刑司旧卒五十人劫法场,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侦得,预伏兵擒之。

迁罪证——通敌密信七封、构陷忠良供词册、私刻‘瓦剌王庭印’——皆由文勘房主事张启核验,封存于诏狱署东库第四十八柜,入《谢渊监刑石迁案勘卷》。”

奸佞专权乱纪纲,通胡构陷害忠良。

刑场祭旗明国法,级传示警朝堂。

旧党包庇难蔽罪,忠良监斩显刚肠。

西市刃落奸邪灭,九门风传正义扬。

镇刑提督昧天良,私结胡酋欲叛亡。

密信焚书藏祸心,构陷忠良乱政常。

谢公监刑持国法,秦飞侦逆破奸囊。

级传示九门后,从此朝纲复振张。

镇刑提督作奸狂,通胡构陷害忠良。

西市刃落级悬,九门传示警豺狼。

如今京师安稳在,犹记当年诛佞章。

西市刑场数里外的民宅内,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飘满屋子。

从二品镇刑司副提督石崇(石迁侄)攥着一把长刀,精钢刃上凝着暗红的血渍——那是昨夜他杀了个试图通风报信的小吏留下的,刀柄上“护命刀”

三字被汗湿得暗。

他指尖泛白,盯着案上泛黄的刑场布防图,图上“高台”

“囚车”

“柴房”

的标记被圈得黑:“徐提督,谢渊的玄夜卫连街角的茶摊都盯了,咱们五十个旧卒,多是镇刑司的老底子,可……可他们手里只有短刀,冲得进去吗?”

从二品诏狱署提督徐靖坐在暗处,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指尖反复摩挲着密信的折痕,信纸是镇刑司专用的桑皮纸,墨色却透着古怪——松烟墨里混了三成私制的桐烟墨,边缘还故意洇了水,就是怕玄夜卫的文勘房验出镇刑司的墨痕。

“崇儿,慌什么?”

他声音压得像蚊蚋,指节叩了叩布防图上“柴房”

的位置,“张文侍郎在吏部压了三天,京营的调兵勘合根本批不下来——孙昂(前京营都督)的人不敢动,谢渊能调的只有玄夜卫;咱们的旧卒藏在柴房,房梁上都架好了爬梯,午时红灯一亮,你带卒从梯上翻出去,直扑囚车,我在西街口备了三辆马车,接应你们奔南城,那里有瓦剌的人等着!”

石崇喉结滚了滚,点头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不是怕冲刑场,是怕石迁一死,镇刑司的旧党就散了——他这个副提督,全靠叔父的威望撑着,没了石迁,张文未必还会护他。

可他没看见,柴房的青瓦上,玄夜卫暗探张青(从七品)正贴着瓦垄趴着,霜气凝在他的衣领上,手里的竹片被指甲掐出印子,“石崇”

“五十卒”

“午时红灯”

“西街马车”

几个字刻得深透——昨夜秦飞就料定旧党会反扑,派了十名暗探分守石崇府的门、窗、柴房,他守的这处,正好撞破了密谋。

张青屏住呼吸,等屋内两人起身离开,才悄声翻下屋顶,靴底沾着的瓦屑落在地上没出半点声响。

他直奔玄夜卫北司,此刻的北司衙署里,秦飞(从二品北司指挥使)正对着刑场布防图出神,图上用朱砂标着玄夜卫的布控点,见张青闯进来,他猛地抬头:“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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