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莫让忠魂埋雪野且凭铁案祭英灵(5 / 7)
很沉,带着杀气,“你私卖军粮,通敌叛国,害死陈烈将军,还想逃去瓦剌?”
王承业突然从怀里掏出匕,对着自己的脖子,手却在抖,匕的尖都在晃:“别过来!
你们再过来,我就死!
我死了,你们就查不到李谟旧部的事了!”
李焕冷笑一声,抬手一挥,身后的玄夜卫卒甩出铁链,“哗啦”
一声缠住王承业的手腕,匕“当啷”
掉在地上,溅起几点雪。
被押回神京的路上,王承业一直试图辩解,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我卖粮是为了筹钱是为了给边军买武器陈烈他自己没本事,守不住城,跟我没关系!”
可没人听他的——玄夜卫已经在他的私宅里搜出了瓦剌银币,还有他与左贤王的密信,信中写“宣府卫粮绝,可趁机攻城,我为内应”
,证据确凿,容不得他狡辩。
到了诏狱署,周显亲自提审。
烛火跳动着,映得王承业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下巴上的胡茬都白了。
“王承业,”
周显把陈烈的血书放在他面前,纸页上的血痕还清晰,“陈将军临死前,还在写‘内奸’,你对得起他吗?对得起那些跟着你吃粮、却因为没粮战死的弟兄吗?”
王承业看着血书,突然哭了,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我我对不起他们是李谟的旧部逼我的他们说,若我不卖粮,就杀了我的老娘我也是没办法”
十一月十五的廷议,太和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连烛火都烧得没了精神。
陈烈的尸身就停在殿外的丹墀下,盖着玄夜卫的黑色披风,披风上绣的“吴”
字在晨光下格外醒目,像在盯着殿内的人。
萧桓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阶下的张建、王承业,还有理刑院主事刘珂——刘珂是张建举荐的,也分了五千两卖粮银,此刻正抖得像筛糠。
“说吧,”
萧桓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威严,压得殿内鸦雀无声,“你们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张建跪在地上,头贴着金砖,声音带着哭腔:“臣臣不该帮王承业补批注,不该分卖粮银求陛下饶臣一命,臣愿把苏州的私宅、田产都捐出来,充作边军的冬衣费”
王承业也跟着哭:“臣是被李谟旧部胁迫的求陛下看在臣老娘快八十岁的份上,从轻落,哪怕让臣去守边关也行”
刘珂则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臣只是一时糊涂收了银子没参与通敌求陛下饶命!”
谢渊突然出列,甲叶碰撞声震得金砖颤,他没跪,就站在殿中,目光扫过三个贪官:“陛下!
他们不是‘一时糊涂’,不是‘被胁迫’!
陈将军战死,宣府卫失守,上千弟兄埋骨雪野,都是因为他们私卖军粮、通敌叛国!
若从轻落,怎么对得起陈将军的血书?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在宣府卫的忠魂?怎么让九边的将士安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震得殿内的烛火都晃了晃,“按大吴律,通敌、私卖军粮、构陷忠良者,当斩立决,曝九边,以儆效尤!”
殿内的官员都安静下来,没人敢反驳——陈烈的尸身就在殿外,他的血书还在萧桓的案上,谁若替这三人求情,就是“与忠魂为敌”
,就是“与大吴为敌”
。
萧桓看着谢渊,又看向殿外的尸身,突然起身,龙袍的下摆扫过御座的铜环,出“当啷”
的响:“谢侍郎说得对!
张建、王承业、刘珂,斩立决!
级曝于宣府卫城楼、居庸关粮站、大同卫校场,让九边的将士、百姓都看看,背叛家国的下场!”
刑场的雪,下得又大又急,鹅毛大的雪片把刑台都盖了层白。
张建、王承业、刘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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