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o章 不是胡尘能破城只因朱门藏垢氛(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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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账册上的朱批:“其中五千两存入李嵩门生开设的‘恒通钱庄’,流水记录与李嵩批文笔迹隐隐相合。”

谢渊又呈上驿站回执副本,“孙谦急报被压三日,正是怕此事败露,李彬在太原的亲信已供认不讳。”

账册上的墨迹与血书的惨状相互印证,殿内的争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脸色惨白的李嵩身上。

李嵩脸色瞬间惨白,却猛地叩在地,额头撞得金砖“咚”

一声响:“陛下!

谢渊与岳峰勾结伪造账目!

偏关距太原千里,山路崎岖,运输损耗三成实属常情,何来克扣?”

他抬眼时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哭腔:“当务之急是派援兵守宁武关,宁武关若破,山西全省危矣!

若再纠缠旧账,延误了军情,臣万死难辞其咎!”

说罢,他膝行几步,死死盯着御案上的急报,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请陛下先定援兵,再查旧案!”

李嵩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试图将话题从账册上移开。

萧桓望着御案上的急报与账册,一边是血写的“殉国”

二字,一边是墨迹工整的“损耗”

记录,眉心拧成了疙瘩。

他想起大同卫的惨状,周毅血书上“冻毙十五人”

的字迹与眼前的“二十具冻饿尸体”

重叠在一起,心口阵阵紧。

眼角的余光瞥见张懋腰间玉带——那是英国公府世代相传的信物,玉带的蟠龙纹在烛火下闪着冷光,背后牵连着京营半数将领。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岳峰,你觉得该如何?”

岳峰叩:“臣请调京营一万、蓟辽边军五千驰援宁武关,同时风宪司彻查李彬与秋饷案!”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十一月初二夜,李嵩府邸书房灯火通明,银炭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室内的寒意。

李嵩捏着李彬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风宪司缇骑已到太原,将账册烧毁,让管账书吏‘畏罪自缢’!

切记要做得干净,不留痕迹!”

心腹刚走,张懋推门而入,手中宁武关急报还带着寒气,他将信纸拍在案上:“北元已攻城,守将说最多撑五日。”

李嵩冷笑一声,给自己斟了杯酒:“兵部尚书是我的门生,会商时拖他三日,宁武关若破,责任尽推岳峰便可。”

两人举杯,酒液在杯中晃荡,映出窗外沉沉夜色。

偏关的血还未干,城砖上的血迹刚冻成冰,朝堂的算计已暗流汹涌,在风雪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边关的希望越收越紧。

十一月初二夜,李嵩府邸书房灯火通明,银炭在鎏金炭盆里烧得噼啪作响,火星溅在盆底的青砖上,转瞬熄灭。

李嵩捏着李彬的密信,信纸边缘被指腹攥得起了毛边,他盯着“缇骑已封粮库”

的字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去告诉李彬,把账册全烧了,灰烬要拌进灶灰里!

让管账书吏‘自缢’前留封认罪书,就说他私吞饷银畏罪自尽——切记,要让他家人看着,半个字都不许往外漏!”

心腹领命退下时,靴底擦过门槛的轻响刚落,张懋已掀帘而入,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他将宁武关急报拍在紫檀案上,纸页上“南城垣塌三丈”

的墨迹被烛火映得暗:“北元的投石机日夜不停,守将说最多撑五日。”

李嵩冷笑一声,提起锡酒壶给两人斟酒,鎏金酒杯里的烧酒晃出细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撑不过五日才好。”

他呷了口酒,酒液滑过喉咙时出轻响,眼底却没有半分暖意,“兵部尚书是我的门生,明日会商就说‘京营需守京师,最多抽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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