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新锁难藏陈旧罪慌颜怎掩叵测心(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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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萧桓缓步上前,目光扫过箱身的标签——“宣德年案卷”

“正统年密档”

,指尖却停在那只敞开的箱子上,里面散落着些烧焦的纸团。

他俯身拾起一块未烧尽的纸片,指尖轻轻摩挲纸面,那“军械银”

三个字虽被火舌舔得残缺,却与谢渊呈上的账册残页笔迹、墨迹如出一辙。

“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萧桓的声音冷得像地窖里的寒气,纸片在指间微微颤,“好端端的案卷为何要烧?烧的又是哪年的‘废纸’?”

王林“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出闷响,额头重重磕下去,沾起地上的灰泥:“陛下饶命!

是……是奴才清理陈年旧档时不小心碰倒了油灯,烧了些万历年间的旧账册,绝无他事!

奴才已经命人清理过了……”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在下巴汇成水珠,滴在石板上洇出小水痕。

萧桓却不理会他的求饶,目光掠过箱群,落在地窖最深处的石壁上。

油灯的光线斜斜打过去,只见那片石壁的颜色比别处浅了三分,边缘隐约有撬动的痕迹,水泥填补的缝隙里还嵌着几粒新鲜的石灰,显然是新近修补的。

“这块石壁为何与别处不同?”

萧桓的脚步停在石壁前,指尖轻轻叩击墙面,出的声音比别处空洞许多。

王林的头磕得更响了,额头撞在石板上“咚咚”

作响,很快渗出血迹,混着汗水在地上晕开:“陛下,那是……那是早年的鼠洞,去年雨水大,洞眼塌了,奴才让人用水泥修补过,怕潮气坏了案卷……”

“是吗?”

萧桓蹲下身,指尖顺着缝隙摸去,果然触到一块松动的石角,石灰粉末簌簌落下。

他抬眼看向玄夜卫,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撬开看看。”

玄夜卫上前一步,抽出腰间佩刀,刀背抵住石缝轻轻一撬,只听“咔嚓”

一声轻响,整块石壁应声而开——后面赫然露出个半人高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四本账册,蓝布封皮上用朱砂写着的“军报截留记录”

“冬衣克扣明细”

“军械银分润台账”

“勋贵往来名录”

,字迹工整却透着阴森,正是王林未来得及销毁的罪证。

萧桓伸手取出账册,指尖刚触到纸页便觉冰凉——那纸张吸足了地窖的潮气,沉甸甸的。

他翻开最上面的“军报截留记录”

,只见里面用小楷密密麻麻记着:“九月十五,大同军报到,周毅血书一封,扣于地窖第三箱”

“十月初二,阳和堡急报,言冬衣未到,暂压未呈”

,每一笔都标着日期、经手人,甚至画着押印,与赵勇的供词分毫不差。

“王林,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桓将账册“啪”

地拍在他面前,封皮上的朱砂染了潮气,洇出暗红的印记,“你用新锁掩旧痕,用空牢藏人证,用修补的石壁藏罪证,当朕是瞎子,当国法是摆设吗?”

他的声音里裹着滔天怒火,账册的纸页被攥得皱,“这些血书、急报,哪一本不是边关将士的性命?你敢扣、敢烧、敢瞒,是嫌自己的项上人头太稳了!”

王林瘫在地上,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方才还强撑的气焰瞬间溃散,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求饶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账册上的字迹,如同看着催命的符咒。

地窖外传来属官慌乱的脚步声,镇刑司佥事张全想趁机溜走,却被守在门口的玄夜卫一把按住,甲胄碰撞的脆响里,藏着彻底败露的绝望。

片尾

萧桓走出地窖,寒风灌入领口,却吹不散他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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