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o章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2 / 5)
之法"
,用《奸党罪》磁粉对冲飞鹰厂的刑具磁粉。
王林的新印刚一触碰刑架,铁器相撞的蜂鸣便响彻刑房,惊得铸印官手中的模子落地,在青砖上砸出与飞鹰纹同形的凹痕。
"
好个清风宪、肃言路,"
谢渊望着王林铁青的脸色,"
可惜刑具不认新印。
"
他知道,这道磁粉防线,不过是官制缝隙里的最后挣扎,就像涿州矿场的河工,用血肉筑成的堤坝,终究挡不住权臣的铁蹄。
文华殿的廷议上,王林的蟒纹披风扫过《神武会典》:"
太祖设厂卫,本为互相制衡,"
他的手指划过"
内官监"
条目,指甲在泛黄的纸页上留下浅痕,"
如今谢大人动辄以祖训相抗,是要置陛下于何地?"
殿中炭火噼啪,将他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化作张牙舞爪的飞鹰。
谢渊的笏板重重叩地:"
神武爷明令内官不得兼掌刑名,"
他展开《祖训录》,书页间飘落太祖朝的旧封皮,"
王公公兼掌镇刑司与飞鹰厂,已违祖制第三条,且《铁榜文》第九条载"
话未落,吏部尚书突然出列,朝珠撞击声盖过他的话音:"
谢大人,瓦剌大军已过居庸关,此时争论祖训,是要延误军机么?"
班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谢渊看见,这些官员的补子上,隐约绣着飞鹰纹的暗记,袖口露出的镇刑司腰牌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他忽然明白,所谓"
清风宪"
,不过是王林编织的又一张权网,网住的不仅是刑名大权,更是满朝官员的舌头。
涿州矿场的密道里,潮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萧枫的指尖划过石壁上的刻痕,"
民心为磁"
四字的飞鹰纹断翼,正对应黄河堤石的匠人凿痕。
"
将军,"
斥候呈上密信,信封口的獬豸纹蜡印已被磨去一角,"
谢大人的暗记在物料签领单里。
"
签领单的"
铁矿"
条目下,"
王猛"
的花押旁画着缺角獬豸——这是谢渊独有的物料密语,暗指私矿位置。
萧枫忽然想起,去年秋操时,王猛的甲胄曾吸住箭矢,原来早用私矿铁粉铸甲,那些本应筑成河防的铁砂,此刻正冷冰冰地贴在权臣的甲叶上。
"
按《矿物入贡制》,"
他的手指碾碎签领单,碎屑落在矿道积水里,泛起铁腥味,"
私矿铁粉不得入军,"
目光扫过密道深处的铁矿,矿灯照处,飞鹰纹标记如鬼影般林立,"
这些铁,本应铸剑守边,却成了权臣的权柄。
"
镇刑司的诏狱里,潮气侵蚀着墙壁上的飞鹰纹,谢渊的勘合符扫过新铸的飞鹰纹刑具,磁粉在《奸党罪》玉印下显形出"
内官干政"
四字,笔画间还带着太祖朱批的笔锋。
王林的新印刚一盖下,刑具表面突然浮现太祖的《铁榜文》片段:"
内官不得私设公堂,违者斩——"
"
谢渊!
"
王林的怒吼惊起狱卒,他的蟒纹披风扫过刑架,却带不起半片磁粉,"
你敢在御印里动手脚?"
谢渊却展开《铸印局日志》,纸页间夹着半片旧磁土:"
磁粉调配依《大吴律》第三百条,"
他指向玉印底部的獬豸纹,"
此印只镇奸党,不镇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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