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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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承宗狱中手札》里被鲜血染红的坐标。

"

传玄夜卫,"

萧栎忽然冷笑,指尖划过钱背北斗,"

彻查通宝号钱铺,尤其每月十五卯时三刻运往城西的三千贯钱。

"

他望向案头泛黄的《谢承宗漕运条陈》抄本,页脚"

钱范与箭模共炉冶,铅铜相杂骨血凝"

的批注在烛光下泛着暗紫,"

去看看,他们往砖窑送的究竟是钱贯,还是弩机零件。

"

片尾:

亥时三刻,刑部值房的牛油灯结着灯花。

谢渊盯着验银纸上的青斑,那是减重钱铅粉与醋酸反应的痕迹,与父亲手札中"

私铸者必掺铅锡,以次充好"

的批注分毫不差。

窗外北风呼啸,将御花园的灯笼吹成明灭的北斗,恰如钱背暗纹里的私军标记。

他抚过腰间玉佩,寒梅纹的棱角硌得掌心疼。

白日里萧栎的试探,哪里是考校钱纹典故?分明是借这只"

吴越飞鹞"

,试探他是否承继了父亲的查案锋芒。

那道缺笔钱纹,缺的何止是笔画,更是二十年来横在钱法与贪腐之间的遮羞布——让襄王党羽能堂而皇之将匠人骨血熔入钱范,把弩机零件混进钱贯。

雪片扑打窗纸,谢渊忽然提笔,在《钱法疏》末句补上:"

真寒梅经霜雪而不折,正如真钱历磨勘而足值。

今钱背枯叶覆梅者,伪也,必连其根株而除之。

"

墨汁未干,窗外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夹着玄夜卫"

驾!

"

的呼喝——那是去往城南通宝号的方向,也是他与萧栎心照不宣的破局。

雪愈下愈紧,谢渊望着墙上的钱法图,丙巳位砖窑处被朱砂圈得通红。

他知道,这只偶然缠住他玉具剑的风筝,终将扯出一张覆盖钱法、砖窑、私军的贪腐大网,而钱纹上的那道缺笔,终将在律法的重锤下,锻打成斩尽奸佞的寒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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