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钱能害物封穴欲如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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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枚钱背的北斗纹,对应襄王冕旒的十二旒珠;每道枯叶梅的叶脉,都是砖窑地道的通风口。
"
他忽然指向舆图上的运钱路线,"
每月十五的三千贯,走的正是十年前谢承宗大人血谏时被封的砖窑秘道。
"
萧栎的指尖划过盐引上的寒梅伪迹,与谢渊腰间的真纹形成镜像:"
所以父亲在狱中写钱范即兵符,原来私铸钱的铜铅配比,暗合弩机零件的重量。
"
他忽然冷笑,"
三钱之差不是缺斤少两,是私铸者给襄王私军的投名状。
"
暮色漫进值房时,谢渊对着《砖窑赋役账》出神。
钱坯上的铜锈味混着卷宗的霉味,竟与昨日御花园的松烟墨、今日钱铺的砖窑土,在空气中凝成同一个味道——那是二十年来,贪腐者用匠人血泪调制的铜臭。
窗外传来玄夜卫押送掌柜的脚步声,谢渊忽然在钱坯边缘现极小的血点,与父亲旧稿中"
铸钱匠人断指为范"
的记载暗合。
他知道,这一阙钱铺暗流的尽头,不是简单的私铸案,而是襄王集团用盐引换钱、用钱范铸箭、用箭头弑君的连环毒计,而那枚带着歪斜毛刺的缺笔钱纹,终将在明日的宗人府会审中,成为撬开砖窑秘道的第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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