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2 / 2)
》载,私铸兵器者夷三族,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
且看这最后一证!
"
谢渊抖开《谢承宗狱中手札》,"
漕运改法则砖窑自毁"
八字与条陈末页的指甲划痕遥相呼应,"
二十年前,父亲便将砖窑铸箭的粮道密码,刻进了条陈纸背的寒梅纹!
"
手札内页的墨团,经水浸泡后显形为砖窑地道图,每处拐点都标着匠人编号,那是用鲜血点染的求生之路。
片尾:
戌时初刻,谢渊步出会审堂,匠人陈大柱正在砖墙上凿刻碑铭。
鼎炉的青烟飘向天际,将银锭北斗阵的影子投在照壁,恰如匠人骨血凝成的律法图腾。
他忽然想起陈然的诗句,墨写的谎说终究被血写的事实压垮——那些在条陈上颤抖的"
十"
字,那些在银锭上缺角的北斗,都将成为碑铭上永不褪色的证词。
亥时初刻,值房内的烛影里,谢渊将父亲的指甲划痕拓片与砖模暗纹重叠,现弩机零件图的中心,正是丙巳位砖窑的地道入口。
更漏声中,他听见远处传来石碑奠基的声响——那是三法司为三百二十名匠人立碑的声音,碑身未刻一字,却将银锭、密信、条陈的影子,永远铸进了青史的砖缝。
月光穿过窗棂,在条陈残页上投下寒梅阴影,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墨泪与血痕,终将在律法的长夜里,化作照亮人间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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