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宿怨遗痕?血契残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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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的喇嘛,说不定和陆氏有关。你看这汉文的落款,虽然烧糊了,但能看出个‘陆’字。”

司徒青突然从木盒底层摸出块碎瓷片,是青花瓷,边缘有个小小的“陆”字款:“这是从当年的船上捡的,和血契放在一起。我堂叔说,这瓷片是香港陆氏的东西,当年跟着经文一起运的,是陆擎苍的父亲托宁玛派喇嘛带的,具体是什么,他没说。”

码头突然传来喧哗。是陈家的快艇追到了,西装男带着人往木屋走来,手里的枪用黑布包着,显然没打算惊动渔民。司徒青把血契和瓷片塞进陆惊鸿怀里:“后门有艘小舢板,能划到外海的‘舟山号’货轮,那是我们司徒家的船,直开香港。这血契你们带着,到了香港,找我堂姐司徒月,她在浅水湾开了家茶馆,暗号是‘要壶勐库茶’。”

他转身往门口走,手里突然多了把短刀,是闽南人用的“鲨鱼刀”,刀鞘上镶着贝壳:“我来挡住他们。司徒家的规矩,欠了人情要还——当年宁玛派护过我们的船,现在该我们护你们了。”

陆惊鸿和格桑梅朵从后门出去时,听见木屋传来打斗声。小舢板藏在芦苇丛里,划出去时,陆惊鸿回头望了眼——司徒青正把西装男逼到码头边,手里的鲨鱼刀闪着寒光,血契上的朱砂在夕阳下像燃起来似的,映得水面都红了。

舢板划到外海时,格桑梅朵突然指着陆惊鸿怀里的瓷片。瓷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上面的“陆”字周围,竟浮现出淡淡的纹路,像条小龙,盘在字的周围——和香港陆氏守护的珠江龙气眼图案一模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瓷片。”她轻声道,“是‘龙气引’,能感应珠江的龙气。陆擎苍的父亲当年带它走藏地,是想借宁玛派的地脉,给龙气眼‘续气’——香港的珠江龙气眼,五十年前就开始弱了。”

陆惊鸿摸出玉佩,玉佩的断口和瓷片的边缘竟能对上!虽然不完全吻合,但能看出是同一块玉上的——玉佩是和田玉,瓷片是青花瓷,本不该有联系,可它们的纹路却能衔接,像有人故意设计的。

“血契、瓷片、玉佩……”他突然明白了,“这是陆擎苍布的局。五十年前就开始了,他知道有一天我会找过来,用这些东西告诉我身世,还有陆氏和宁玛派的宿怨——那血契上的缺口,说不定要用我的血才能补上。”

远处传来“舟山号”的汽笛声,像头巨大的鲸鱼在海里呼吸。陆惊鸿把血契和瓷片、玉佩放在一起,突然觉得手心的凤凰印记越来越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血契上的缺口处,竟慢慢渗出了点暗红色的液体,像要把缺口补上。

格桑梅朵按住他的手:“别现在试。到了香港再说,浅水湾的榕树是珠江龙气眼的‘气口’,那里的龙气最盛,说不定能让血契显形。”她望着越来越近的“舟山号”,“陈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黑袍人也还跟着,到了香港,才是真正的硬仗——那里有陆氏的人,有司徒家的人,还有苯教的黑巫师,就像个大棋盘,我们是棋子,也是破局的人。”

陆惊鸿看着血契上慢慢清晰的纹路,突然想起老地师说过的话:“宿怨就像埋在地里的酒,时间越久,味道越烈,要么喝醉了闹事,要么醒了才知道,其实是该敬往事一杯。”他把东西揣进怀里,握紧了洛阳铲,“不管是陆氏的恩怨,还是宁玛派的宿怨,到了香港,总该有个了断。”

“舟山号”的灯光在黑暗里越来越亮,像颗引路的星。陆惊鸿知道,浅水湾的榕树就在那片灯光后面,而树下的第三块砖里,藏着的不只是他的身世,还有百年宿怨留下的最后一道痕迹——那道血契残章,终究要在龙气眼旁,才能拼回完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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