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 毁容(4 / 5)
座问坛。
>届时,神器归虚,制度易形,
>唯有追问之声,永恒回响。”
人们这才明白,盲童当年所说的“我没有答案”,并非谦辞,而是真理的起点。真正的启蒙,不是给出答案,而是让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未知。
多年后,那个曾在溪边画圈的童子已长大成人,成为一代思想巨匠。他周游列国,不立学派,不收门徒,只做一件事:倾听。他在山村听寡妇讲述丈夫冤死的经过,在市井听商贩抱怨苛税,在军营听老兵回忆战场上的悔恨。他将这些故事整理成册,命名为《无声之问》。
临终前,有人问他:“您一生未提主张,只收集问题,值得吗?”
他微笑:“主张会过时,但问题不会。一个被压抑的故事,就是一个未被听见的问题。我所做的,不过是打开耳朵,让更多灵魂有机会说:‘我也曾这样想过。’”
他死后,弟子们遵其遗愿,将全部手稿投入问坛光球之中。刹那间,七颗光球同时暴涨,光芒贯穿天地,极光再现,且颜色前所未见??那是人类情感的全谱:忧伤的蓝、希望的金、愤怒的红、温柔的绿……
那一夜,全球多地同时报告奇异天象。北极渔夫看见天空裂开缝隙,仿佛宇宙睁开了眼睛;非洲部落长老梦见群星坠落化为孩童,手持空白书本奔走呼喊;南洋岛民在沙滩上拾到贝壳,内壁刻着陌生符号,翻译后竟是:“你是谁?你还记得自己最初的问题吗?”
而在问坛原址,一座新碑悄然立起,无名无姓,仅刻一行小字:
>“这里没有伟人,只有无数平凡人曾经认真地问过一句话。”
风起了,铜铃花再次漫天飞舞,如同四十年前那个春天。远处山坡上,一个小女孩拉着祖父的手,指着石碑问:“爷爷,什么叫‘问过一句话’?”
老人蹲下身,望着她明亮的眼睛,轻声说:
“就是当你看到不公平的事,心里不舒服,然后鼓起勇气说出来的那一句话。比如……‘为什么不可以?’或者‘我觉得不对。’”
小女孩想了想,仰头道:“那我现在就可以成为一个问者吗?”
老人笑了,点头:“当然可以。而且,你已经是了。”
她松开手,跑向田野,对着天空大声喊出她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星星也会疼,我们还能摘下来做灯吗?”
声音飘远,落入溪流,穿过树林,撞上山壁,又反弹回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回应。
与此同时,七座问柱微微震动,银光流转,像是在记录,又像是在等待下一个醒来的人。
没有人知道,此刻在极北冰原的洞穴深处,一具冰封千年的尸骸正缓缓睁开双眼。他手中紧握一支玉毫笔,笔尖尚有余温。洞壁上,赫然刻着一行远古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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