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将计就计(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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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继续追问的问题。”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那支玉毫笔。不知何时,它已静静躺在《百虑录》扉页之间,笔尖泛着温润光泽,像是吸饱了某种不可见的光。

    “这是铃舌。”他说,“也是钥匙。”

    众人屏息。有人认出这正是倒塔之上悬挂巨铃的核心之物??本该永远留在地底,成为新一任守灯人献祭的凭证。可它现在竟出现在这里,握在一个盲童手中。

    “苏姑娘说,真正的提问,不在高塔之上,而在尘世之间。”盲童将笔轻轻插入腰间布囊,“她让我带回来的,不是答案,是责任。从此以后,每一个愿意发问的人,都是守灯人。”

    话音未落,西北方向忽有异象。一道虹光自云层裂隙垂下,直贯荒原深处。紧接着,大地微震,数十里外的地表竟次第升起七座石碑!每座皆高三丈,通体漆黑,正面刻着一个巨大古篆??“问”。

    这不是人力所为。

    “承焰遗碑……真的复活了!”一名研究古文的学者失声惊呼,“传说中,唯有‘心铃共鸣’达到极致,才能唤醒埋藏于九州龙脉的七根问柱!它们分别镇守北疆、西域、岭南、东海、蜀中、中原与漠南……如今全部现世,意味着‘问题之海’正在重新涌动!”

    与此同时,各地异动接连传至:

    长安街头,一名原本痴傻多年的乞丐突然站起,手持炭条在墙上狂书百句诘问,字字如刀,句句刺心。围观者惊觉其文采斐然,细查才知此人竟是二十年前因直言进谏而遭毒哑的前御史之子。他写完最后一行“尔等惧我清醒,胜过惧我疯狂”,随即仰天大笑,倒地而逝,嘴角犹带解脱笑意。

    岭南问舍内,那名曾跪地求教的少年正带领孩童们诵读新编《童蒙问章》。当念到“女子为何不能科考”一句时,屋顶瓦片无风自动,一片青砖竟自行翻转,显露出隐藏其下的古老铭文:“凡禁问之地,必藏伪理。”

    西域敦煌石窟,一位画工深夜补绘壁画时,发现前代僧人所绘“飞天奏铃图”中,原本静止的铜铃竟微微晃动。他揉眼再看,整幅图像竟缓缓变幻,现出一行梵汉双语题记:

    >“声由心起,问即觉悟。若无人闻,铃亦自响。”

    而在终南山,清醒亭前的陶罐持续鸣响整整三日不歇。山民传言,每逢月圆之夜,能见一道朦胧身影立于亭中执笔书写,待近前查看,唯余一页飘落雪地的纸笺,上书:

    >“赵晟未死,只在时间之外等待下一个叩门者。”

    这些消息如野火燎原,借着商旅、驿卒、游方道士之口迅速传遍天下。尽管朝廷再度颁布严令,封锁言论,焚毁相关文书,甚至派出密探追捕“妖言惑众”之徒,但这一次,禁令显得前所未有的无力。因为人们不再需要文字传递思想??他们开始用自己的嘴,自己的心,重新学会提问。

    市井巷陌间,悄然流传起一首新谣:

    >“你不问,天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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