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司马秉权,将军赤族(5 / 6)
为太常羊耽之妻,秀外慧中,谈言多中,既见辛敞踉跄进来,便问何事?
辛敞急说道:“天子在外,太傅谋变,我姊尚未闻知么?”
宪英微笑道:“太傅此举,不过欲杀曹大将军呢。”
辛敞又问道:“太傅可能成功否?”
宪英道:“曹将军非太傅敌手,成败可知。”明于料事,可谓女诸葛。
辛敞复问道:“如姊言,敞可不必出城?”
宪英道:“怎得不出?职守为人臣大义,常人遇难,尚思顾恤,况为人执鞭,事急相弃,岂非不祥?我弟但当从众便了。”
辛敞即趋出,与鲁芝引数十骑,夺门径去。早有人报知司马懿,司马懿因司农桓范,素有知略,恐他亦出从曹爽,乃托称太后命令,召桓范为中领军。范欲应命,独范子谓车驾在外,不可不从,范遂出至平昌城门,门已紧闭,守吏为范旧属司藩,问范何往?桓范举手中版相示,诈称有诏召我,幸速开门。
司蕃欲取视诏书,桓范怒道:“汝系我旧吏,怎得阻我?”
司蕃不得已,开门而纵桓范,桓范顾语蕃道:“太傅谋逆,汝可速随我去。”
司蕃闻言大惊,追桓范不及,方才退回。司马懿闻桓范出走,急语蒋济道:“智囊已往,奈何?”
蒋济笑答道:“驽马恋栈豆,怎肯信任智囊?请公勿忧。”
司马懿即召侍中许允,尚书陈泰,使往见曹爽,叫他速自归罪,可保身家。待许陈二人去后,又召殿中校尉尹大目,婉言相告道:“君为曹将军故人,烦为致意曹将军,免官以外,别无他事;如若不信,可指洛水为誓。”无非是牙痛咒。大目亦依言去讫。
那曹爽尚随着少主曹芳,射鹰走犬,高兴得很;忽然有黄门驰至驾前,下马跪呈,少主曹芳接受后,启封览表,但见上面写着:
臣懿言:臣昔从辽东还,先帝诏陛下秦王及臣,升御床,把臣臂,深以后事为念。臣谓太祖操高祖丕亦属臣后事,皆为陛下所见,无所忧苦,万一有变,臣当以死奉明诏。今大将军爽,背弃顾命,败乱国宪,内则僣拟,外则专权,破坏诸营,尽据禁兵,群官要职,及殿中宿卫,皆易用私人;又以黄门张当为都监,伺察至尊,离间二宫,伤害骨肉,天下汹汹,人怀疑惧,此非先帝诏陛下,及引臣升御床之本意也!臣虽朽迈,敢忘往言?太尉臣济,尚书令臣孚等,皆以爽有无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卫,奏永宁宫皇太后,令敕臣如奏施行。臣因敕主者及黄门令,罢爽羲训吏兵,以侯就第,不得逗留,以稽车驾;否则即以军法从事!臣力疾出屯洛水浮桥,伺察非常,谨此上闻!
少主曹芳阅罢,交与曹爽,曹爽目瞪口呆,面如土色。俄而鲁芝和辛敞到来,报称城门四闭,太傅司马懿出屯洛水桥,请大将军速定大计。
曹爽与兄弟等商议,俱无良策,可巧桓范亦到,下马对曹爽道:“太傅已变,大将军何不请天子幸许都,调兵讨逆?”
曹爽皇然道:“如卿言,我家属尽在城中,必遭屠戮了。”真是驽马。
桓范见曹爽当断不断,又顾语曹羲道:“若不从范言,君等门户,岂尚能保全?试想匹夫遇难,还想求生,今君等身随天子,号令四方,谁敢不应?奈何自投死地呢?”
曹羲亦默然。桓范复进议道:“此去许昌,不过一宿可至;关南有大将军别营,一呼即应,所忧惟有谷食,幸范带有大司农印章,可以征发。事在急行,稍迟便要遇祸了。”
道言甫毕,许允陈泰又至,传达司马懿言,请曹爽兄弟归第,可保身家。曹爽更觉质疑。未几又由尹大目驰至,谓太傅指洛水为誓,但要大将军免去兵权,余无他意。曹爽信为真言,稍展愁眉;时已天晚,便留宿伊水南岸,发屯田兵数千名,聊充宿卫,自在帐中,执刀徘徊,直至五鼓,尚无把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