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旧秤砣藏新恩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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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张青找来把小錾子,顺着刻痕轻轻一撬,“咔哒”一声,秤砣底座竟真的开了。里面果然藏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却是几块碎银,加起来不过十两,还有张字条:“王奎贪赃,栽赃鲁某,此银为证,望遇善人,代为昭雪。”

老者看着碎银,哭得更凶了:“俺爹一辈子老实,哪有五十两?定是王奎抢了银子,只留下这点给俺爹‘做证’,好让官府更信他的鬼话!”

张青的手不住地抖。他杀王奎,本是为了抢地盘,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竟让这桩冤案沉了三十年。他看着老者鬓角的白发,想起自己当年在十字坡的狠辣,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孙二娘把碎银和字条小心包好,递给老者:“老丈,这证物您收好。王奎那伙人,三十年前就被俺们……被人杀了,可您爹的冤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杀了?”老者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谁杀的?俺要谢他!”

孙二娘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避开老者的目光:“是……是路过的好汉。老丈,您要是信得过俺们,这告官的事,俺们帮您办。郓城县的朱仝都头是个清官,只要有证物,他定会帮您爹洗冤。”

张青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俺陪您去。这秤是俺找着的,俺该去做个见证。”

老者看着他脸上的疤,又看看孙二娘,忽然叹了口气:“俺看你们不是寻常生意人。这秤尾的‘鲁’字,是俺爹亲手刻的,他说‘鲁’字像把刀,做人得有锋芒,却不能伤了良心。你们……有这锋芒,也有这良心。”

正说着,铺门口一阵喧哗。李屠户扛着半扇猪肉走进来,大嗓门震得人耳朵疼:“二娘,张大哥,换包子来!今儿个的五花肉,肥得流油!”他一眼瞥见那杆旧秤,突然笑道,“哟,这秤不是当年王奎家的吗?俺爹说,王奎用这秤坑了不少人,后来被人剁了,秤也不知去向,咋到你们手里了?”

老者猛地站起来,指着李屠户:“你爹认识王奎?”

李屠户把猪肉往案上一扔:“咋不认识?当年俺爹在十字坡杀猪,亲眼见王奎放火烧了鲁家杂货铺,还抢走了一箱子银子!那老东西,坏得流脓!”

“你爹在哪?”老者抓住李屠户的胳膊,“俺要找他作证!”

李屠户被他抓得发疼:“老丈松手!俺爹前年就没了!不过他临死前跟俺说,王奎抢了鲁家的银子后,分给了当时的县太爷一半,那县太爷才睁只眼闭只眼,定了鲁大山的罪。”

张青和孙二娘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冤案不仅是王奎作恶,还有官府包庇,难怪三十年沉冤未雪。

“李屠户,”张青拿起那秤砣,“你爹还说啥了?”

“说那鲁大山是个好人,”李屠户挠挠头,“当年俺娘难产,还是他请的稳婆,分文没收。可惜啊,好人没好报。”

老者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孙二娘拍着他的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想起小时候听娘说的“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一桩冤案,牵动多少人,拖垮多少家?如今这鲁大山的案子,不也是如此吗?

“老丈,”孙二娘扶着他,“您放心,就算县太爷那边有麻烦,俺们也有办法。朱仝都头不行,还有梁山的弟兄,总有说理的地方。”

张青把秤杆上的灰擦干净,指着刻度:“这秤虽旧,准星还在。就像人心,哪怕蒙了灰,只要肯擦,总能亮起来。”

当天下午,张青陪着老者去了县衙。朱仝都头见了证物和字条,又听了老者的哭诉,当即拍了桌子:“此等冤案,岂能容忍!当年的县太爷虽已离任,但他的后人还在济州府,俺这就上报济州府,定要还鲁大山一个清白!”

消息传回包子铺,孙二娘正在给笼屉盖布,闻言松了口气,手里的布却滑落在地。她想起当年杀王奎时的狠劲,只觉得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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