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建宁城自清算日(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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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站在城外山坡上,看见建宁城像被抽掉骨头的蛇一样瘫软下去。

孟获的战象群突然从地底钻出——原来它们早沿着蚁道把城墙根基踩成了蜂窝。

“不是打下来的,”璐璐的铜币在空中拼出“云南票号建宁分舵”的朱砂匾额,“是债主们自己清算了质押物。”

夏夏却突然抡斧劈向分舵匾额:“慢着!府库里的童心税账册——”斧风刮开库门,里面滚出的不是竹简,而是无数正在腐烂的蚕茧,

孟蝶的白象用鼻子卷起蚕茧抛向天空,茧破时掉出的琉璃弹珠、竹蚂蚱,在铜鼓声波里聚成雍闿的童年残影——那影子正拼命把建宁地契塞进蛐蛐笼。

“原来建宁城本身,”我缸中的红豆船突然长出桅杆,船帆是雍闿七岁时的尿布残片,“才是雍闿藏起来的最后一件童年玩具。”

璐璐的钥匙串猛地钉入地面。所有铜币竖起来围成圈,币眼射出光柱笼罩建宁城。

“现在头疼的是刘璋了。”莲花轻笑,蜈蚣兵符从地底钻回她袖中,符节上沾着新鲜的红豆苗,“看他怎么跟三十万手持分红码的童工讨税。”

夏夏把斧柄往肩上一扛,斧刃还挑着那个蛐蛐笼。

笼里的建宁地契发出童谣般的脆响,和云南方向的铜鼓声渐渐合拍。

建宁城的砖缝还在渗出糖稀状的童心税残渣,璐璐的钥匙串已钉死在府库门槛上——三十串钥匙像牙齿般咬住地契边缘,发出啃噬账本的细响。

孟蝶的白象正用鼻子卷起童工们废弃的玩具,象蹄踩过的地方,碎琉璃弹珠竟发芽长成红豆苗。

“刘璋的使节到了。”莲花突然捏碎袖中蜈蚣兵符,符灰在空中聚成三匹瘴马,马背上骑着穿孝服的书吏,捧的不是官印,而是用《益州赋税总纲》卷成的招魂幡。

夏夏的盘古斧猛地劈向幡杆,斧刃却卡在竹简缝隙里——那些编纂赋税的竹简竟是用童工指甲粘合的,此刻正渗出黑血。“他们给死人征税?”夏夏暴喝一声,斧风震碎孝服,露出书吏们溃烂的胸膛:心口嵌着刘璋官印的烙印,印文是“欠税魂契”。

我搪瓷缸里的红豆船突然倾斜,船板裂口涌出雍闿童年记忆的腥味。

孟蝶腕上的蛇应激竖起,红豆瞳孔里映出恐怖景象:建宁城地底埋着百具童工骸骨,每具骸骨的掌骨都攥着半枚蛀空的铜钱——那是刘璋设计的“来世税契”。

“不是来收税,”璐璐的铜币集体翻身,币面显影出书吏们空洞的腹腔,里面蜷缩着更多穿孝服的侏儒账房,“是来收割欠税魂魄当新税基!”

危机时刻,莲花突然把蜈蚣兵符残灰撒向童工骸骨,蜈蚣节肢在骸骨间重组,咬住那些半枚铜钱。

当铜钱裂开,爬出萤火虫般的童心光点,光点聚成雍闿七岁时的残影——正偷偷修改刘璋的税契竹简,把“童工泪”改成“童心税”。

“原来雍闿才是第一个逃税的人!”孟蝶的白象突然扬起鼻子,象鸣震碎书吏的招魂幡。幡布碎片落地变成欠条,而童工骸骨掌心的半枚铜钱突然飞起,精准嵌入夏夏斧刃卡住的竹简缺口。

铜钱入简的刹那,刘璋的税契体系崩塌了。书吏们胸口的官印烙印渗出糖浆,那些被征税的童年记忆反噬,把他们冻成琥珀状的“欠税雕像”。

“建宁城现在是最大的税基漏洞。”璐璐的钥匙串突然暴长,钥匙齿变成算珠,自动盘算全城逃税资产。

夏夏大笑着连忙抡斧,斧风劈开地底,露出雍闿私藏的“童年税库”——里面堆满用童心梦压铸的铜钱,钱眼都长着红豆苗。

当我们的红豆船驶向更深处的南中,船尾拖出的浪迹里,浮起刘璋官印溶解后的铜渣。孟蝶腕上的蛇突然蜕皮,新蛇瞳孔是两粒完整的爨氏铜矿股契。

“下一站,”莲花的蜈蚣兵符在船头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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